马翠香听到她的话,动作不由得一滞,下意识就反驳,“你骂谁天杀的呢?”
“当然是骂那割我家瓜藤的啊,三婶这么激动干嘛,又不是你,何况你们家不是也没逃掉么?你说会不会是一伙人,大伯家的不知道有没有事?不过大伯家也没种瓜,应该没事。”南九说着,又骂了割自家瓜藤的那人几句,和唐秀儿打了招呼才离开。
马翠香气得脸色铁青,白白叫南九这死丫头片子当面骂。
可她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南九干的。因此也不敢指名道姓地骂。
南九回来,南伯皖已经起身了,见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再看挂错位了的镰刀,“咱都是庄稼人,以后不许再胡闹,不然若老天爷要责罚。”
南九见就这么叫她阿爹发现了,嘿嘿一笑上前去讨好:“知道了,只有一次,以后再也不拿粮食出气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当天她看到三房的堂妹南昕儿和堂弟南恪在大门口不远处的小溪边抓泥鳅,便拉着墨痕息从他兄妹俩面前走过,“藏在地窖的高粱阿爹说不许叫人发现,等过一段时间偷偷拿去卖钱,你不许告诉别人哦。”
她说着,一副才发现前面小溪边的兄妹俩,连忙闭上嘴巴,到兄妹俩的跟前才打招呼:“这里哪里有泥鳅,得去田里。”表情十分不自然地问着:“我刚才说什么,你们没听见吧?”
当然听见了,年仅六岁的南昕儿刚要回答听到,就被南南恪给打断,“没听到没听到。”
“那就好。”南九一脸放心了的表情,“那你们玩。”然后抬着下巴示意墨痕息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