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小姐要上船了吧?”她问着,这府上已所剩无几人了。
可今日就好似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要走一般,又有人来寻。
丫鬟回话,是个年轻俊美的郎君,南九倒是好奇了,她认识的年轻人极少,倒是金掌柜他们这样大腹便便的商贾居多,因此不免是有些好奇,“有说是什么人么?”
“没有,只说是小姐在邺州的故交。”丫鬟回着。
南九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什么年轻俊美的郎君?只好奇,“请进来吧。”
谢上弦却是有些防备,“小姐小心些才是。”
南九颔首。
不多会儿,便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公子随着丫鬟来了。
南九不免是有些疑惑,她和这云曜什么时候是故交了?当时还因害怕他报复的缘故,自己躲了好一阵子呢。
然这会儿他已经走到了厅前,见了南九行礼,“南姑娘,许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不知公子这一次又想作甚?”南九与他没有交情,旧仇倒是有一桩,这态度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云曜听着她这不善的口气,便猜了个七八,她还在为从前的事情恼怒,当即便道:“从前是在下年少无知,惹了南九姑娘不快,今日是特意来赔罪的。”
南九才不相信他这般心,直接道:“我瞧你也不是才来这玉阳城的样子,却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给我赔罪,如此你不觉得是有些敷衍了么?倒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吧?”
云曜也不恼,听到她这话反而笑道:“南九姑娘倒也真是个爽快人,在下今日来,的确有一事要找南九姑娘帮忙。”
南九好奇,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会帮忙?“我凭什么帮你?”
“南九姑娘是个商人,想来行商者,凡事应该是要先考虑利益了。”云曜说道。
“看你给的好处足不足以让我动心,你该知道,我如今并不缺钱。”
“在下知道。”他说着,拉开雪白的披风,从大袖笼里拿出一个紫金色的牌子,“这个,南九姑娘觉得如何?”
谢上弦接过来看,与南九回道:“是齐国皇室密令。”
“齐国都灭了……”有什么用?
却听谢上弦解释着,“但这密令仍旧能调动从前大齐皇室的暗卫。”算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总比什么金银珠宝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