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涉案集团都不愿意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那她要面对的也就是双方派出的调查员而已，即是说，非法途径获得的证据也可以生效。
手机可以保存通话录音，还可以现场偷录，实在很方便。
纪余诗想着，拨通了程辉的号码。
“宝贝儿你在哪里？”程辉接电话只花了几秒，差不多是从他的办公桌冲到窗边的最短耗时，“可担心死我了，昨晚没上飞机怎么也不说一声？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
纪余诗酝酿了一下情绪，小声说：“嘘，别被人听见啊！你猜昨晚登机前我看到谁了？姜宜成！你还记得他吗？”
“别说这个了！你在哪里我先去接……”
纪余诗正与程辉周旋，姜宜成那儿却接到另一个消息。
他委托的高手告知他纪余诗的手机已开机，位置就在公司大楼附近，且正接通程辉的号码。
姜宜成收了线，双拳紧握，满眼是暴风雨将临的阴鸷。
程辉快步进入咖啡厅，果然瞧见纪余诗坐在雅座玩手机，看那神色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下暗喜，赶紧上前：“宝贝儿，昨晚吓死我了，下回咱可别玩消失了好吗？”
女子无辜地抬头看他：“没电了而已。”
“人没事就好，你立刻去机场……”程辉说着，就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纪余诗早就戒备着他，见他动手动脚，立刻伸手去拿咖啡，巧妙地避开。程辉没意识到她在躲自己，便又再去抓女子的胳膊，这回纪余诗“不慎”手滑，把滚烫的咖啡整杯打翻在了程辉的衣服上。
“哎呀，辉，没烫着吧？”她一点破绽都没有，彷佛真心焦急似地递了纸巾过去。
“没事没事！”程辉苦笑。
纪余诗赶紧让服务员去多取些湿巾，顺势叫了蛋糕，将程辉挽留在座位上。
她说：“去机场的事情先不急，昨晚我遇见姜宜成了，你知道他被调回来了吗？好像还进了高层？”
“你知道他回来了还不急？”程辉忐忑地张望窗外。
“嗯，他跟我说这回跟M集团闹出丑闻的案子，调查组已经有眉目了！”纪余诗压低声音，“想知道谁被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