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鼎见美人儿已成囊中之物,倒也并不着急,侧躺在一边的榻上,玩味地看着软倒在地的人。
他在这烟花之地流连数年,早已深谙床榻那些事的乐子,什么鞭子、麻绳统统都使过,可见到眼前的妙人儿,那些不入流的器具都舍不得用了,只消将她抱在怀里就已是极大的享受。
想到一会儿焚香散的药效上来,就可以和美人一度春/宵,尹鼎的眼中顿时发出了色/眯/眯的光,嘴上也不入流起来:“瞧瞧这柔柔软软的细腰,要是脱了衣裳捏在手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你……你做梦!”沈嘉仪只觉浑身有一股燥/热流窜,用尽全力想要站起身,可腿软得就像没有骨头一般,又重重跌回地面。
“爷做不做得这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尹鼎看着软倒的美人脸色潮/红,身子开始不自觉地颤动,估摸着药效已起。他摸着下巴站起身,用鞋尖踢踢她的小臂,地上美人立即浑身一抖,他顿时兴/致大起,捏起沈嘉仪的肩把人拖到了床榻上。
沈嘉仪软软地被他捏着跌跌撞撞地走,浑身好像起了一团火,只觉得一身衣裙贴在肌肤上越来越烫,她忍不住从嗓眼中蹦出一声嘤/咛。
尹鼎听着那声娇/吟,猴急地将人推进床榻,边扯她腰封,边大笑道:“小美人儿果然处处勾人,这一声叫得爷我浑身舒畅!”
沈嘉仪双手无助地挡着扯自己衣裙的手,可微弱的力气根本不能与一个清醒的男人相抗衡,她强撑着残存的意识,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发间的簪子,眼前朦胧不清,她胡乱往尹鼎身上一扎,就听到一声咒骂,腰间的手也顿时松开。
她心里一喜,顾不得细看伤在尹鼎何处,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就往外跑,满头青丝因没了簪子倾斜而下,显着分外狼狈。
紫香阁外忽然传来一阵纷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嘉仪手已攀上紫香阁的门,胡乱地去扯闭上的门栓,可门栓上竟然还上了一把锁,她根本打不开!
尹鼎此时已反应过来,见到手的美人儿要跑,大步上前几步扯住她的乌发往后一扯,扯得人往后跌坐在地,他更加肆意地笑起来:“想跑?外头都是爷的人,你跑得了吗?”
“滚开!滚开啊!”沈嘉仪终于恐惧地叫起来,眼见着尹鼎又要上前,她连忙慌慌张张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只退到背抵到了门。
尹鼎看药性已到极致,忽然起了玩兴,停了脚步细细观赏起她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诱/哄着:“这天悦楼性子烈的美人倒是少见,你放心,若你今夜从了爷,爷就替你赎身带回国公府当妾!”
沈嘉仪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浑身已燥/热难忍,眼前朦胧一片,好像遮着一片雾,什么都看不清。
她的手在身后的门上摸索着,忽然触到了一把锁,手中的簪子悄悄地嵌入锁眼里慢慢地转,从前她被锁在柴房中时,用簪子解锁是时有的事,却没想到这从小摸索出的本事,竟然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不过片刻,锁扣“吧嗒”一声松开,沈嘉仪迅速扯落铁锁,移开门栓。
尹鼎自然也听到了声音,见沈嘉仪用力扯开门,伸手就去扯她的外衫,腰封已散,她身上的外衫轻易就被扯落,露出浅粉色的里衫,藕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沈嘉仪只觉得浑身一凉,被门槛绊得重重往外摔,下意识竟惊呼着脱口而出:“救命……”
一双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扶住了她,紧接着她被往前一带,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是……是谁?
尹鼎早已追出来,正要咒骂美人儿不识好歹,可在见到来人时,立即腿一软跪倒在地:“参见摄政王!”
顾承霄满脸寒霜,浑身散着暴戾之气,他冷冷看了眼跪倒在地发抖的尹鼎,又去看怀里的沈嘉仪。
沈嘉仪体内的焚香散已到极致,站都站不稳,软软靠在男人的胸前,浑身热得脱力,只有与男人相触的地方才得一丝解脱。
一碰到男人的身体,她最后的理智登时被冲没,小小的手忽然环住对方的腰,将滚烫的脸贴到男人的颈侧,唇里发出一声难/耐地嘤/咛。
顾承霄皱眉看了眼怀里的脸色潮红的小姑娘,闻到她气息喷吐间一股浓烈的异香,再抬眸已有杀意:“你给她喝了什么?”
钟义瞧了眼跪在地上发抖的尹鼎,默默退后了一步,这位国公府的庶子爷,算是完了。
“是……是……”尹鼎早已吓破了胆,他恐惧地跪都跪不住,一下子跪趴在地上。摄政王看那美人儿的眼神绝对不一般,他想起来了,这美人儿之前说自己是永安侯之女,莫非是与摄政王有过婚约的沈嘉仪?
可二人不是在一年前闹掰了么!怎么今日一看摄政王的意思,不像啊!
他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给人下药啊!
林妈妈从回廊尽头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见到主子抱着沈姑娘,地上跪着尹鼎,脸色立即变了,正要出声,却看到一旁的钟义朝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