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明白过来,赶紧往旁边一退,不敢再出声。
“不说?”顾承霄每一个字都似带了冰刀,听着万分渗人,“本王有的是本事让你开口。”
谁人不知摄政王的手段?光是那座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暗牢,就足够让整个晋国闻风色胆,自己是国公庶子又如何?就算是国公府世子在此,说杀便杀了!
尹鼎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战战兢兢地坦白:“是……是焚香散。”
见顾承霄眼中杀意更甚,他忙又往前爬了几步要抓摄政王的靴,被一脚踹开,摔出去老远,他心如死灰,绝望地喊:“摄政王饶命,我……我一时起了色心,不知道这位姑娘是王爷的人,若是知晓,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点的本是天悦楼的香兰,可不知怎么的,进了紫香阁,就看到这姑娘和婢女晕倒在房中,见她醒来我便……便起了色/心,摄政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父亲……”
“还有脸提定国公?呵!”顾承霄单手揽住沈嘉仪滚烫的腰,迅速拔出古潭剑,众人眼前飞速晃过剑影,再回神时,只听尹鼎一声惨叫,下身血流如注。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尹鼎几近痛晕,撑着鲜血淋漓的手,痛哭出声。
这辈子,他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将人扔到定国公府门口。”顾承霄脸眼睛都未眨,仍旧淡淡的开口,似乎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是!”
朱墙恭敬应声,一个闪身把尹鼎拽起就往外拖。他身上的血流了一地,拖拽之下,血迹在脚下一路延伸,血腥之气弥漫。
沈嘉仪似有所觉,通红的眼尾一动,一双小手更用力地抓着男人的背,无意识地喘:“恩……难受……”
顾承霄古剑入鞘,索性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林妈妈连忙从呆滞中回神,紧紧跟上去:“主子,是属下看护沈姑娘不周,请主子责罚!”
“去查她为何出现在紫香阁,把有关人等统统抓起来审问。”顾承霄脚步未停,径直出门,声音冷得直把林妈妈一颗心给冻死,“等将事情查明,本王自然好好责罚你!”
——
顾承霄将小姑娘抱入马车,将她放在厚厚的毛绒软垫上,可两人一分开,小姑娘又半睁着眼缠上来,“恩……热……要抱……”
“坐好,听话!”顾承霄无奈地拽住她的手腕,焚香散几乎无药可解,眼下只能带她回王府让府医诊治。
“不要……”已被焚香散弄得理智全无的沈嘉仪,哪里听得进这些,她只觉得脑袋昏沉,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起,哆哆嗦嗦地开始解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
顾承霄掐着她腰上露出的大片白腻肌肤,喉咙快速地滚了几滚,哑声道:“沈嘉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小姑娘哪里听得进去,难受地蜷着脚趾,抓着男人的手哼哼唧唧地喘,炽热的气息尽数喷吐在他的侧脸,顾承霄抓住她乱动的手:“别勾本王。”
她只觉得自己孤身在火焰之中,毫无目的地走,只有贴着男人的那几处肌肤有些凉意,可要缓解着满身的火烫,却远远不能够。
“难受……”沈嘉仪眼眶也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冰凉的手指触到时,沈嘉仪眉心一顿,圆润的小下巴磕在男人的肩头,浑身紧紧绷着,半晌之后,她轻轻呵着气,全身剧烈地颤动起来。
“嘘——”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钟义隔了许久才出声,嗓音透着干涩:“主子,到了。”
顾承霄闻言,给沈嘉仪整理好散乱的衣襟,仍旧将她掩进狐裘,横抱着出了马车。
经过方才的折腾,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已渐渐迷糊地睡过去,一阵夜风吹来,沈嘉仪露在外头的脑袋无意识往里一缩,喃喃着:“冷。”
顾承霄眸子里的狠戾褪尽,他将帷帽罩住那颗脑袋,揽紧已睡过去的小姑娘,快步走向乾坤殿。
“把易大夫请到乾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