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掰着三根手指头,又掰着四根手指头,脑子一团浆糊,但她肯定道:“反正是在曾善人出事前,曾少爷来的村里。”
宋盈水:“跟曾老爷出事的那一天隔的远吗?
小女孩摇摇头。“就在曾老爷出事的前一天早上还是当天早上这样子。”
宋盈水又:“你怎么确定是早上,而不是晌午或是下午?”
小女孩:“因为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赶鸭子去溪边吃草呀,那天曾少爷手里提着一包草药。”
宋盈水心下一沉:“你怎么确定他手里拿的是草药?”
小女孩:“因为他很奇怪,他说他杏林村这边的房子没有碗,让我给他买个碗,我说反正也只是吃药用要不然把我家的碗借给他,他执意要买个新的,我建议他回城里让府里的人给他弄,他说回府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就依他的话,帮他买了个碗,没想到碗买回来了,他人不见了,我家的大白鸭也不见了……”
宋盈水:“你家大白鸭是在哪里丢的,快带我去!”
小女孩立马兴奋起:“姐姐是要帮我一起找鸭子吗?”
*
小女孩将宋盈水带到一条溪流前,溪流的后方不远地方是几户民房。
前方是田地和大山。
沿着溪流到一处大水坑处,有几位大娘大婶在那洗衣服。
几位大娘大婶向小女孩打招呼:“小琴,你家鸭子找到了?”
小女孩摇摇头,还没来的急说话。
大娘和大婶脸色骤变焦急。“那你还不赶紧去找,你娘要是看到你在这里摸鱼,又要抽你!”
小女孩一听,眼泪又往下掉。
宋盈水赶紧拍拍小女孩的后背安抚道:“你要是帮忙指认曾绍杰在曾大老爷出事前,带着一包药来过这儿,我给你买只大白鸭回来。”
“不行的姐姐,我娘会觉得我是偷别人家的鸭子回家。”
“这样吧,到时候你是在洲知府面前指认曾大少爷,我帮你申请作为奖励送给你,而且临安公主也在,让她给你买一百只小鸭子回去养也行。”
“真的?”
“嗯,真的!”
小女孩立马认真回想那天碰上曾绍杰的细节。
宋盈水也在溪水周围逛上一圈,走到距离山脚和田地之间的一片树林里。
树林中也有三户民房。
民房后有一片竹子,侧边又有几棵大榕树,所以刚刚在溪水的位置上,宋盈水没有瞧见。
走过稻田尽头,才发现这边别有洞天。
此时三户民房房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小女孩扯了扯宋盈水的衣摆,不断催促。“姐姐,咱们走吧,要是人家回来,认为咱们是来偷东西的可就不好了!”
啪嗒!
小女孩两脚往后挪,后脚跟不小心撞上石头,整个人向后倒。
宋盈水及时俯身伸手拉起。
两眼瞄到老榕树树根下面的洞坑有一坨白色的东西。
“走,咱们去看看那是什么!”
*
“这是我家的大白鸭,它怎么被人毒死在这里,呜呜……”
上前一看,是一只鸭子,已经奄奄一息。
鸭掌和鸭头发黑的可怕。
小女孩一眼看出这死的不寻常。
宋盈水亦如是。
正常人偷鸭子要么拿回家食用,要么抓去卖钱。
绝不会拿来玩毒。
所以这种现象更像是在……试毒。
思及时,宋盈水立马解下自衣裳拿来打包鸭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