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茫然地跟着他们趴在地上,赫连厚石看着那乌泱泱的阴翳,说:“呼衍莫的部队。”
应绪半蹲着侧目瞧着赫连厚石,“呼衍莫,是谁?”
“东旗左贤王,当之无愧的东旗勇士,是一个比狼还狠的男人。”赫连厚石谈起他,语气里颇带了些敬佩和敬仰。
赫连厚石说完,一把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因为提前预判了沙尘暴的动向,所以迁营是昨晚才做的决定,至于消息为何会那么快传到东旗去,定是军营出了细作,现下应绪单枪匹马根本无法跟楚晖里应外合,甚至怀疑通风报信的细作就是赫连厚石。
白及惊恐地看着应绪,“应校尉,你做什么?我不许你动我的人。”
应绪看着赫连厚石,眼神里带着敌意:“我们刚刚迁营他就来了,是你给他通风报信?”
赫连厚石并不慌,“我虽敬佩他,但我也恨他入骨。”他说得越来越咬牙切齿,眼底藏了无数的愤恨,“他抢了我妻子,并将她折辱至死,这仇我赫连厚石死都不会忘!”
白及义无反顾地挡在赫连厚石面前,以一副誓死守护的模样看着应绪:“应校尉,我相信赫连厚石。”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应绪瞧见赫连厚石眼里泛起泪花,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想来他所说应当是真的,应绪就收回了自己的剑。
赫连厚石当即在应绪面前跪下,庄重地拱手道:“国虽不可叛,但弑妻之仇不可不报,赫连厚石在这里请求应校尉给一个机会。”
白及把手放在赫连厚石的肩上,眼神安慰了他一下,应绪淡淡瞥了一眼,眼神里是对白及不屑。
“机会,从来都是自己创造的。”应绪冷冷地说。
“应校尉,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白及担忧地问。
“闯军营。”应绪很果断地说。
“英雄所见略同,加我一个。”赫连厚石接着说,眼神带着坚毅。
“也加我一个。”其他两个俘虏跟着说。
白及见他们都要去,自己也还从未尝试过闯军营是什么刺激的体验,兴奋地说:“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