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下。”白及说。
因为痛，应绪一直紧锁着眉头，然后微微颔首。
白及再试探着按了几下，期间紧张到不断冒出许多冷汗，直到并未感到有骨擦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所幸没有骨折。”白及悬在喉间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手上的灰一下子就糊了一脸。
应绪见了，直接抬手抚摸着他花掉的脸，“手差点废掉的人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白及抬眸，微怔了一下，“正是因为不是我，我才紧张，你的手是拿来保家卫国的，倘若因为我再也没办法拿剑了，你叫我拿什么来赔？”
说着，眼眶里不禁浮起一层水雾。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救死扶伤的手同样珍贵。”应绪语气坚决，像是把他的手看得跟自己的手一样重要，“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应绪突然放柔了语气补上一句。
白及再也没办法忍住眼泪，埋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应绪觉得自己并没有责怪他，想不明白白及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就手抬起白及下巴，“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庭广众之下，你哭成这样子成何体统。”
白及本来还在往回收，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听到应绪这样安慰，盯着应绪眼睛，一双好看的眉眼透着委屈，呜咽着说：“我也不想啊，谁让你突然这么煽情，这根本就不像你的风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