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大没忍住,骂了几句脏话。
他手上有雷光隐隐闪过,显然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但因为始终惦记着景淮那身好皮囊,他还是有些顾虑的,迟迟不肯下手。
景淮见他犹豫不决,得了便宜赶紧卖乖,狠狠地在他脸上招呼了几下。
秦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小白脸这么烈性!
龚老大有一边腮帮子都被拍肿了,双目赤红地扑.倒了景淮,企图用体格上的优势压制住他,龚老大喘着粗气,他还是第一次在末世里?活得这么憋屈。
盛怒下,他手上便失了分寸,景淮雪白的肌肤上被压出块块胭红,像是自雪地里开出的一朵朵糜烂梅花。
景淮自然是要拼命挣扎着,他的力气与身形是成反比的,下的都是狠手,朝的也是龚老大防守薄弱的地方。
龚老大痛得龇牙咧嘴,可又不舍得下死手,完全靠着自己的皮糙肉厚同景淮僵持着,龚老大的忍耐快到临界点时,景淮狠戾的动作却突然停了,因受到屈辱而气得微红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泪。
龚老大心下一喜,以为他终于没了力气反抗,动作越发放肆了。
直到一声怒喝吼回了他的理智,“龚明!我记得我说过,他是我的人!”
景淮趁着龚老大怔愣的瞬间,麻利地从他的桎梏下爬了出来,然后用尽全力跑向声源处,动作迅疾得让龚老大连抓住他衣角的机会都没有。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景淮哭着扑向了来人的怀里?,“学长,救我。”
秦洛的瞳孔从刚才起就没恢复过正常的大小,同时,有一个深刻的认知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景淮不是一般的小白脸。
光是看景淮的哭相便可略知一二,景淮哭得很好看,不是那种涕泪俱下的狼狈,而是十分有技巧的梨花带雨,眼睛红了鼻头却没红的那种,反正怎么好看怎么来。
在别人眼里,当真是一朵被风雨欺凌惨了的小白花。
凌阳已经出离愤怒了,看龚明的眼神与看那些丧尸无异,“基地里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带坏的。”
他只是挥了挥手,龚明的身上就起了团火。
龚明凄惨地叫着,在地上不停地滚来滚去,那团火就是扑不灭。
凌阳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捂住景淮的眼睛准备带他离开这里?。
谁知忍受着火烧之苦的龚明陡然蕴起一条雷电朝凌阳的背后劈了去。
那条雷电犹如细蛇,挟着千钧一发的速度,只是还没舐上凌阳的衣服便被冻住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目不能视的景淮听见龚明的叫声似乎更加痛苦了。
因为视觉暂时被人为封印了,景淮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着,搔得凌阳手心发痒。
凌阳强忍着异样将景淮带出了洗衣房,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轻咳一声,“学弟,我们要离开这片基地了,你是想离开还是呆在这?”龚明是活不成了,他和阿辞都下了手,在基地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在外面肯定比在基地里过得要辛苦得多?,所以他得尊重景淮的意见。
景淮趁此机会一脸真诚地告白,“学长在哪我就去哪。”
凌阳听了这句话脸色更奇怪了,心想学弟果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么反常地依恋他,不会是落下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了吧?
这该死的龚明!
景淮尚且不知自己一时的胆大给凌阳造成了困扰,转头又冲温辞开心地笑了,说了些麻烦照拂于他之?类的客气话。
温辞……温辞一直盯着景淮手里?的盆,唇角温柔的笑意早已隐匿。
景淮低下头,明了,敢情温辞在盯着自己那身被景淮拧作一团沾了许多脏污的衬衫。
景淮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像是个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的孩子,——他知道温辞有一点轻微的洁癖,“温学长,我……我待会重新帮你洗。”
温辞摇摇头,“不用,丢了吧。”纵然到了末世,他也不缺这一件衣服。
景淮立在原地,望向温辞背影的眼神里?有着探究,温辞……好像跟以前有一点不大一样,若是以前?的温辞,大概会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洗这类话语,而不是直接丢了。
景淮又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人总是会变的,学长没变就好。
他的余光瞥向凌阳,梨涡里?盛满了醉人的甜酒。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毕业,许多事堆积在一起要做,所以更新速度要慢许多了,小可爱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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