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见景家灯火通明,倒不是景淮视力多好,而?是景家面积太大了,不容忽视的大。
在家仍一身笔挺军装的景嘉泽取下眼镜,略显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的手指还在光脑上不停歇地划动着,应该在处理事务。
景淮路过客厅时不可避免地要打个招呼,“大哥!”
“回来了,”景家大少挽唇,威严俊朗的面庞缓和了一丝温色,平易近人了许多,“比我想象中见面要晚些。”
景淮心里发出一声嗤笑,可不是晚了些么?上辈子自己飞车赶回来却落得个车毁人亡的结局,这次可不敢了。
“大哥不是让我多玩玩嘛,”景淮嘴上这样说着,扶了下?额作头痛状,“大哥,我刚刚喝了许多酒,头有点晕,先回房休息了。”
景嘉泽点点头,“好。”光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深深浅浅一片的眸子里,仿佛他天生瞳色就是那般黑得发蓝,让人望而?生畏。
他只是扫了景一一眼,景一便恭恭敬敬地上前来,一五一十地将他在酒吧看到的所有都讲了出来,包括景淮说的每一句话。
景一退下?后,景嘉泽才慢慢撅起眉头,视线也没有再聚焦在光脑上。
景淮在房间里洗完澡后坐在床上望着某一处发呆。
他的房间十分简洁,甚至朴素得不像是他这种家世雄厚的年轻子弟该有的风格。
酒精此刻才挥发,他的脸色发红,甚至那抹晕红已经蔓延至他的眼角,倒像是哭过后的情.态。
景淮没有在意自己现在的颓靡状态,他的目光尽头落在桌上打开的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上,里面静静躺着那枚原本戴在他手上的戒指。
沉默良久,景淮突然出声,“你是已经死了吧。”
上辈子他到处找也找不到那人,唯独就是不肯相信那人死了,可他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来回,倒反而?对这件事淡然了许多。
仿佛之前的那些执念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样。
死了就死了吧,他这样想,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
他骤然打了一个响指,呲一声,灯光全部覆灭。
窗外也见不到任何光源,浓黑一片。
景淮伸开四肢,仰倒在床上,喟叹一声道,“不如,今天——就当做是你我的忌日。”
黑暗里呼吸轻浅,万籁俱寂。
许久传来一声突兀的哼笑,“九月九,倒是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加班,今天摸鱼
真真是理解了劳逸结合的精髓hhhhh
我都数不清这一章我是码了多少天凑的
万事开头难哦不中间也难结尾也难
我好废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