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为东陵争取最大利益,自然得从那些没开发的城池来,太子说的那座城池,算是皇帝心仪的一座。
“老七,你也说说看你的想法。”皇帝又将黑眸看向一直未出声的冷御煊。
冷御煊顺着太子的话,附和道:“太子所说十分有理。”
太子闻言,挑衅的看了眼冷御煊,他所说定然有理,这还需要他来说吗。
随之,冷御煊话锋一转,冷静分析:“但太子所说的那些,身为它的拥有者,南鲁国定是更加清楚。可他们迟迟未开拓完毕,显然是事情不一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
太子眼一横,直瞪着冷御煊,“老七,凡事可是得讲究证据,无凭无据之情,断不要胡乱说!”
话罢,他又急忙朝皇帝道:“父皇,您别听老七一面之词,城池没派人去查看,究竟是如何的样子,我们谁也不清楚,断然不能听老七的一面之词!”
皇帝看着焦急展露自己的太子,暗中直皱眉摇头。
太子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被老七寥寥几句话,便激成了这个样子。
皇帝静静扫视各个皇子,淡淡开口,“老七说的,正是朕心中担忧的,城池地界虽好,可未知性太重。”
冷御煊虽只简单说了几句,可句句在理,皆是说到了他心坎上。
他语毕,太子不可置信瞪向冷御煊。
他本以为冷御煊会那么说,是因为想要反驳他,不想事情果真是这样。
太子渐渐沉下面孔,看着皇帝不甚满意的眼神,心凉了许多,对冷御煊也暗记恨在心。
皇帝又沉思许多,书房内十分安静。
北冥幽没有主动挑选城池的话语权,自是未开口催促,静静等候东陵皇帝思考。
少顷,皇帝用朱砂圈出城池,“如此,便这样吧,这几座朕要了,旁的便让给太子吧。”
北冥幽瞥了眼,笑着应下。
心中则吐槽皇帝阴险,较好城池都已经被皇帝挑中,他却还说其他城池让给北冥。
这话若是不知道的知晓,还以为东陵皇帝多好一样,还主动让出城池。
可他让出的那些,都是贫苦无比的城池,便是给了北冥,也没多大的用处,至少在之后的五年里,北冥都不会开拓。
北冥幽面上一直带笑,未表现出异样。
身为礼部侍郎的苏靖远,默默在册上记录了皇帝圈住的城池,随后准备统计成册。
几人陆续离开书房,皇子们走在一处,为首的便就是太子。
二皇子摊开折扇,慢慢走到冷御煊身侧,暗笑:“七弟,不是二皇兄要说你,今日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让太子都下不来台了,日后他还指不定怎么去针对你。”
话听起来像是告诫,可二皇子语气幸灾乐祸之意浓厚。
冷御煊冷眼瞥他,直接离开。
二皇子冷哼瞪眼看着他离去背影,不满将折扇拍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