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抽了抽鼻子,说:“夫人,大夫说夫人身子底子薄,又不知道爱惜自己,只身冲进火海,又不好好休息。
这几天,让夫人好生休息,别再管外面的事了。”
公孙琉叶哑然失笑,说:“傻秀儿,是大夫说的,还是你说的。”
摸摸秀儿的脑袋,继续说,“可惜这一头漂亮的头发,现在跟狗啃的似的。”
浑身无力,手腕一滑,一阵刺痛,眼皮低垂,难为自己带着一身伤,还能翻墙擒贼,自嘲一笑,说:“秀儿,你将大夫叫进来,我有话问他。”
秀儿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公孙琉叶瞬间感觉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窗户边的绿植,在夏风的吹拂下,舒展着枝叶,窗纱飘来飘去,仿佛一缕烟萝,缓缓闭上酸涩的眼睛。
“夫人,大夫来了。”
公孙琉叶点头,挣扎着坐起身子,下一秒就被秀儿扶住,并在腰部塞两个枕头,命秀儿出去,说:“大夫,你对我说实话,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拂须,沉思良久,开口道:“夫人底子薄……”公孙琉叶蹙眉,打断大夫说:“你行医几十年,头发由黑变白,什么没瞧过,见过。
就实话对我说吧,我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暗吃一惊,最后说:“夫人既然已经知道,老夫也就大胆猜测了。
传闻,胡部有一种毒,遇光则燃,不留一点痕迹。
夫人体内毒量极少,应该是无意间吸入了这种毒。
此毒极其霸道,虽然少,但已五脏俱损,恐怕,子嗣艰难。”
公孙琉叶久久不能回神,忽想起那场大火,和那个爆炸的酒罐子,闭了闭眼睛。
针灸推拿治病,本就够不可思议了,没做彩超,没见子宫,就武断的说她子嗣艰难,太过玄幻,睁开眼睛,问:“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大夫说:“这只是老夫的猜测,若不是夫人问起,也不会说起。”
公孙琉叶点头,唤来秀儿,说:“从银匣子里给大夫抓把银颗子。”
大夫谢过赏,说她肝损伤有些严重,情绪一激动,就会出现暂时性失明,平常多泡些菊花水养一养。
公孙琉叶答应,迷迷糊糊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用过饭,在院子里晒太阳,忽听宫嬷嬷来报,胡姨娘来了,心下疑惑,示意请进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身红衣的女人,抱着只狸猫走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即使没精力应对,也生不起气。
“二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帮我找猫来着,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大夫怎么说?有没有妨碍?”胡氏说着来到公孙琉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