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爬上来,弯着身子,大喘着气说。
穆紫将头转向一旁。
公孙琉叶微微蹙眉,极限容易使人掉马甲,看来是真的,抱歉一笑,走过去扶起二夫人说:“主持大师见笑,这是我二娘。”
二夫人抬起头,双眼发亮,推开公孙琉叶,走到慧空面前说:“你就是珈蓝大师吧?可愿意为我卜卦?我是将军府的二夫人,深受大将军宠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公孙琉叶扶额,看来这个珈蓝大师了不得,二夫人来此的目的很明显。
“老衲不是珈蓝大师,是珈蓝寺的主持。
珈蓝大师不轻易出卦,一切全凭机缘。”
慧空念了声佛说。
公孙琉叶招呼秀儿过来,看了看寺门,想着自己的存在,有些不敢进,皱了皱眉头,抓紧秀儿的胳膊。
秀儿吃痛,喊了一声。
公孙琉叶回神,放开秀儿,走到穆紫面前,扶住穆紫的胳膊说:“天已经很晚了,大师给我们安排住处吧!山下还有挑山工没上来,还望大师留下几个人看着。”
慧空念了句佛,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孙琉叶扶着穆紫进了山门,随小和尚来到住处,吃了晚饭,洗漱过后,本身很累,躺在床上,却无睡意,倏忽竟到了外面。
顺着山路走,山上的月亮很亮,不知不觉间,走到一个水池旁边,水上飘着薄雾,雾里竟然盛开着荷花。
满脸疑惑,不自觉摸着下巴,山上一般不是较冷吗?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荷花?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木鱼声,透过迷雾,一个银眉童颜的和尚正在念经,略福福身子,欲转身离开。
“女施主是槛内人还是槛外人?”和尚突然问道。
公孙琉叶更加奇怪,停下转身的动作,模样的确很年轻,说出的话却像个中气十足的老人,微微点头说:“我既不是槛内人,也不是槛外人。”
和尚停止敲木鱼,缓缓睁开眼睛,宝象慈目的说:“施主一只脚踏到了槛外,浑身围绕功德之气,致使放生池绽满荷花。
尘世纷扰,眼下有一劫。
相见即缘,施主可愿入我门。”
公孙琉叶错愕,开始胡扯:“在世既是修行,不必居于形式,灾灾难难,皆是造化。”
和尚念了句佛号说:“是贫僧狭隘了。”
公孙琉叶挑挑眉,暗舒口气,猜测他的身份,福身道:“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师应允。”
和尚摇了摇头说:“施主有无限可能,所求之事,贫僧无能无力。”
公孙琉叶还想再问,忽然听见鸡叫,再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床上,原来是南柯一梦。
头有些发晕,双手揉着太阳穴,做了两个深呼吸,感觉奇怪,无缘无故,倒是做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梦。
坐起身,勾住床幔,晨光透过冷纸,照进屋子里,洒在墙壁上的送子观音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