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远处的其他少年也是如此。
再一会儿后,刘念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说去上个厕所,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周宽目光一转,无趣的嘀咕:“年轻人一点定力都没有。”
失落与无趣交加的周宽左右四顾,找了个背风的地儿,抽出几条椅子搭成临时床铺,便躺了下去。
他现在还不困。
他只想赶紧睡着,然后醒来他还在那趟从羊城始发途径南丘的普快列车软卧车厢里。
因为……
经过刚才的探索与简单的思考,周宽发现一个很可悲的事实。
像他这样没见过多大世面,只懂些计算机网络知识,长期从事于IT项目实施与售后维护的普通IT民工,就算重来一次也没用。
如果现在有逼乎,周宽一定会提出问题:
如果你现在重生,你所从事的工作或你所学的专业有没有可能带给你第一桶金?
而且周宽一定会自问自答:“不能!屁用没有!”
上辈子周宽学习到的知识与擅长的专业领域,在长达九年之久的实习与正式工作中,都变成了些螺丝钉般的工作技能。
懂,但只懂一个狭隘的领域。
大方向上有粗浅的通用,但细分下,每跳槽一次就得重来一次。
中国实在太大,哪怕上下两家公司从事同一个领域,也各有不同的操作形式,而且还可能完全迥异。
更直白一点说:像周宽这类极普通的IT民工,不过是些会操作特定软件的熟练工而已。
在朦朦胧胧将要睡着时,周宽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不行我也去认真学习,上个清北也不错……”
“……”
一觉醒来,天光已然放亮。
周宽环顾四周,自己依然在县郊网吧里,刘念几人要么趴着睡了,要么沉浸游戏等。
“没回去啊。”周宽心中深叹了口气。
从裤兜里摸出按键的长虹牌手机,看看时间,早上6点多,这一觉睡了7小时。
睡得还行,连个梦都没做,以往他可经常失眠多梦。
美中不足的是,腰酸背疼、jio冷手冷身冷。
7点出头,大家一同招呼着离开。
周宽被大多一夜未睡的少年们簇拥着,叽叽歪歪讨论着老师们的辛勤不一。
过去的这个晚上,少年们一下懂了太多。
“我觉得吉泽好。”
“我看到了个叫大桥的,演技一流。”
“还是小泽吧……”
末了有人看向周宽,笑道:“宽哥一觉睡到天亮,有点浪费啊。”
闻言,刘念忙出声:“宽哥哪还会在意这点小儿科。”
周宽只是不以为意的颔首,在接受重生现实的驳杂念头中夹着些莫名优越感。
从少年们的交流中,他记起了同伴几人的名字:
李勇、张海彪、朱健明,还有一个别班的王军。
边吃着包子,边走进了白华二中。
这一路以来,周宽俨然成为了领头,连走路姿势都在被刘念悄悄模仿着……
白华二中的男生宿舍是统一的房型,也是统一的摆放着六张铁架上下铺床,即至多住12人。
二楼209,是周宽的宿舍,他先走了进去,在一种陌生中夹杂着熟悉的感觉中,还有心思去想:
逼王方重生还住16人间呢!
只是目光一扫,周宽便找到了自己的床铺,进门左手边第二张上铺。
也不多言,周宽当下翻箱倒柜找到秋裤穿上。
之前虽然没穿,但行李中一定有,因为妈妈觉得他一年四季都缺一条秋裤。
一旁刘念满是不解:“宽哥怎么忽然要穿秋裤了?”
说话时,刘念还缩着身体嘶嘶吸冷气,雪停后的融雪阶段,天气更冷。
但不妨碍他觉得这样不酷。
闻言,周宽乜了眼刘念,漫不经心道:“天冷就得穿秋裤。”
旁边李勇笑着插话:“就是,宽哥说得对,念哥你再不多穿点,都要冻得打摆子了,别想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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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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