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温热袭来,明舒霎时绷直背部,不习惯被突然碰到。
甫一回头。
又是小卷毛。
走廊里的灯光柔白,亮堂堂照着。
背后的触感柔软,明舒不自在地要躲开,可瞥见对方的脸就愣了愣。
立体五官,灰绿眸子,深眼窝高鼻梁,小卷毛一张脸出挑,着实与众不同,不是纯正的东方长相,乍一看像外国人。
觉得眼熟,应当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空白,记不起来了。
明舒直讷地盯着,欲言又止。
小卷毛记得她是谁,毕竟才见过没几个小时,但被撞了个满怀仍有点不舒服,便直接拉开她抓着自己的手。
“站稳。”
“让一让。”
明舒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阿舒——”
凡楚玉却出来了,在这时打断她们。
冷不丁被喊,明舒侧身。
凡楚玉吃力地扶着两个朋友,“过来帮忙,太沉了!”
小卷毛趁机走了,腿长步子大,愣神间就转进过道拐角。
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象,明舒迟疑不定,下一刻还是去帮凡楚玉。
凡楚玉没瞧见小卷毛正面,只捕捉到了侧影,注意力都在朋友那里。
老曹紧随在后面,拖着软趴趴如烂泥的醉鬼出来,赶忙说:“都别杵着,麻利儿出去,再不送走晚点该睡地上了。”
酒吧门口有车侯着,安排来送大家的。出走廊了,英姐她们上前搭把手,帮着把醉倒的抬上车。
回去是明舒与凡楚玉一车,她俩的房子挨得不远,凡楚玉就住在玉林苑旁边的小区,也位于庆北路。
明舒坐靠左边的位子,还沉浸在先前的事中,垂着眼皮平静思忖。
以为是喝了酒难受,凡楚玉叮嘱:“回去了醒个酒,吃颗醒酒药,要不就让林姨煮点汤。”
明舒说:“没到这程度,还好。”
“闷不吭声的,还以为你醉了。”凡楚玉挑挑眉,斜眼睨过去。
明舒如实说:“在想AURORA的事。”
凡楚玉不太关心这个,疲惫地伸伸腰,“联系上那小孩儿没?”
“还没有,”明舒说,“有她的资料和照片。”
凡楚玉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下午庄启年给我打电话了,谈了这个。”
明舒问:“讲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他家那小鬼。”凡楚玉回道,很是头疼,“破孩子前两天就跑了,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消息,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庄启年让我跟你知会一声,等找着人再送过来,说是先不管她,其余的还是照常进行,邀请咱们过几天去他那里参加晚宴,让见一见。总之就是早前谈的那样,你这边一同意,他那里也放开了,下次应该会帮忙牵牵线。”
“行,知道了。”明舒不自觉就摸了摸手臂内侧,漫不经心说。
小卷毛劲儿大,也没分寸,刚刚拉开手的时候捏得她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