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姨,姝妤永远都是你的女儿。”邢铮正声道,“就算她有一天会嫁人,她也永远都是你的女儿。我和阿珩一样,永远都是你和靳叔的儿子。我们会孝敬你们的。”
沈茹楠的脸上浮起一抹欣喜而又满意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姝妤是不是还没脱离危险?”
“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没醒而已。”邢铮一脸认真的说。
沈茹楠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与担忧,“到底是谁啊,怎么就这么狠心呢!这么黑心的事情也做,我绝对不会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一定是人为的,就是为了伤害姝妤和迎樟!”
听着这话,郁寅的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无脸再站在沈茹楠的面前,也无脸再跟邢铮称兄道弟。
不管是七年前靳珩的死,还是现在许迎樟与邢姝妤的伤,又或是此刻靳泽开的事故,都是他爸郁清华的杰作。
而他竟然还没有这个脸面说出口。
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明明邢铮与沈茹楠什么也没说,可他就是能感觉到,那种他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特别是沈茹楠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她就是知道了什么。
“我……去那边抽支烟!”郁寅对着邢铮沉声道,然后也不等邢铮说什么,便是迈步离开。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仓皇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心虚。
邢铮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的拧了拧,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与沈茹楠站着,一起等着靳泽开的手术。
“阿铮,”沈茹楠轻声唤着他。
“楠姨,你说,我听着。”邢铮一脸敬重中带着认真的看着她。
沈茹楠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阿铮,楠姨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绝不是别人口中那始乱终弃之人。你做事,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不说,就一定是在你不能说的苦衷。”
“不管任何时候,你自己都要留一份心眼,别被眼前的假像蒙蔽了。不管是对任何人,多留一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邢铮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楠姨,我会的。”
沈茹楠很是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欣慰道,“知道就好。这边没什么事,你去H市。我知道,你担心迎樟。”
“楠姨……”
“听话!”沈茹楠打断他的话,“老靳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
邢铮深吸一口气,一脸郑重道,“我等靳叔手术结束。”
……
郁寅站于楼梯口,闷沉沉的抽着烟,邢铮迈步过来,站于他身边,“给我一支。”
递一支给他,又丢给他打火机。
两人站着默不作声,就这么抽着烟。
“什么时候知道的?”郁寅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