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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幼年体 9(1 / 2)


勇利和安德烈约好的碰面地点在喷泉河附近,下火车以后勇利自己看了半天地图,用他小学一年级水平的俄语瞅着站牌上了公交车,总算在约定时间前抵达了目的地。

通过附近的标志性建筑物——夏宫,小朋友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他呼了口气,找了条长椅坐下,勇利觉得自己认路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一名老绅士就站在不远处,他看起来五十出头,眼角眉梢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依然英俊迷人,仪态优雅气派得像一位贵族,他穿着得体的西装,郑重的仿佛要去赴一场约会,手上拿着一顶灰黑色的方格猎鹿帽,看起来是儿童尺寸。

他站在那里很久了,直到勇利坐在长椅上,那双蓝色的眼中出现一抹难言的温柔,走向那张长椅的步伐居然有些忐忑和犹豫。

“小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勇利抬起头,看到这位老绅士,一直心性敏感内向,对陌生人也戒备心很强的他却意外地没有拒绝。

小朋友能从这位老先生身上感到一抹亲近之意。

他小小声的回道:“是的,可以,我在等人……我是说,那个人来了我就走了,您请随意。”

“我猜你是日本人,对吗?”老先生有一口流利的日语,他很自然的和勇利搭话。

在异国他乡听到乡音让勇利感到惊喜:“您会说日语啊。”

“嗯,我爱人是日本人,不过他前阵子去世了,看到你,我不由得想起他,所以来向你搭话,希望你不会感到冒昧,小先生。”

勇利睁大眼睛,他骨子里很善良,老先生这么一说,他当然不会拒绝了。

小朋友连连摇头:“哦,当然不会!我不会觉得冒昧,但我不太会说话,先生,也许你会感到无聊……”

老先生轻笑:“不会的,你这么可爱,比我想象的还可爱……我是菲尼克斯,小先生,你呢?”

勇利眨巴眼睛,腼腆的回道:“我是勇利。”

菲尼克斯温和的抚摸勇利的头,勇利头发还没长好,所以戴着一顶毛线帽,上面有软绒绒的毛球,摸起来很舒服,他没有抗拒这位老先生的亲近。

“你看起来真瘦,我们的女儿小时候可比你胖多了,那孩子继承了她母亲和外祖母的易胖体质,一直容易为体重头疼。”

勇利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易胖体质的,我妈妈也是,只是我前阵子生病了才变瘦的,菲尼克斯先生,您的女儿也有一双蓝眼睛吗?”

“是的,她的发色、瞳色和我一样,但眉目和脸型和我的爱人一样。”

“对了,勇利,你的手怎么了?”菲尼克斯指指勇利的左手,那上面打着绷带。

勇利神情黯淡了一瞬:“不小心摔的……您呢?您也是在等人吗?”

“我大概要等很久了。”

菲尼克斯低低一笑,轻轻叹息:“我还是觉得他走得太早了,连五十岁都不到,他应该也知道这点,但还是承诺会陪我走完最后,我现在大概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了,所以要再等等。”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那表的时针、分针和秒针都断了。

勇利意识到老先生说的“他”应当是他的爱人。

小朋友有些难过,这世上比勇利这样的求生者更能意识到死亡如何沉重的人不多,他顿了顿,有些生涩的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

菲尼克斯的视线从怀表转移到勇利稚嫩的面上,蓝色的眼温柔如同晴朗的天空:“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面对怎样的痛苦都不要选择放弃,幸福终会来到你的身边。”

他仿佛在说一个预言,勇利面上浮现一抹迷茫,这时安德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勇利,走了哦。”

勇利应了一声,从长椅上滑下去,对着老先生鞠躬:“和您交谈很愉快,先生,我该走了。”

菲尼克斯将那顶猎鹿帽递过来,勇利怔了怔,就听老先生说道:“原本想把这顶帽子送给我的女儿,但尺寸好像不太对,你不介意收下一个老人的小失误,对吧,小先生?”

勇利抿着嘴接过这顶帽子,有点为自己接下陌生人的馈赠而羞愧,但又不忍心拒绝这个丧偶还记性不好的老人,他又鞠了一躬,回身朝安德烈的方向跑去。

安德烈看着勇利,有些不快道:“你好慢啊,那个老家伙谁啊,比我还帅吗?”

平心而论,安德烈很帅,但勇利还是觉得刚才那个老绅士更帅,主要是老绅士气质特别合勇利的审美。

但勇利没敢说安德烈不帅,所以他转移话题道:“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看圣彼得堡最棒的训练用冰场吗?”

“我那不是知道你以前学过滑冰,带你去感受下氛围吗?不过你平时在莫斯科,如果你小子想把花滑捡起来,还得在那边练。”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走远了,虽然之前相处的时间不多就立刻分开,但重新见面时他们就是比其他人熟稔,大概是因为羁绊吧。

是这个人把我带到了俄罗斯,带我正式进入求生者的世界。

是我把这个小孩带到俄罗斯,带他正式进入求生者的世界。

他们对对方来说是不同的。

老绅士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眼中带着怀念。

这是对他来说从未见过的画面,父亲和……小小的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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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是个皮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他是雅科夫在训练场骂的最多的那个熊孩子,当然也是暴栗敲得最多的那个没有之一。

他好奇心旺盛,看到什么都要去搞一下,今天不小心被冰刀割伤了手,血流了一地,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雅科夫真是高血压心脏病都要被他一起吓出来了,赶紧的把小孩抱起来朝着医务室狂奔。

然而医务室里没有队医,只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亚裔男性捏着一朵红色的玫瑰,靠在窗户边慢悠悠的抹眼睛。

雅科夫愣了,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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