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偷摸摸练4T这件事到底被雅科夫给逮住了,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雅科夫罚他一周不许上冰。
老惨了。
等一周后重新上冰时,维克托的模样和憋在家里1个月没溜过的贵宾犬差不多,只差没三呼“乌拉”。
乔治看他一眼,调侃道:“小伙子,你可悠着点,别又不小心跳出个四周跳。”
维克托撇嘴:“我还没成功呢,雅科夫就逮着我了。”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维克托在更衣室发现乔治的包里塞了一条坑坑洼洼到处是孔的红色物体,好奇之下一问,就听乔治嘚瑟的说:“这是围巾。”
维克托震惊:“那居然是围巾吗?”
旁边一个成年组师兄就撇嘴:“嗯,的确是围巾,据说是粉丝寄给他的,他可宝贝了。”
维克托从包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帽子:“我以为这才是合格的手工织物。”
乔治定眼一看,蓝色的羊毛帽,上面还勾了花边,配着维克托的银色长发的确好看得不行。
而这个没眼色的师弟还在炫:“这是pumpkin小姐上周送到米哈伊尔大叔那里的,她不仅给我写了信,还给我织了一顶帽子,对了,她说最近有和妈妈一起去法国玩,听了《罗密欧和朱丽叶》的音乐剧,并把音乐剧的光碟放在礼盒中一起送给了我。”
“要不是已经决定了今年的节目曲目,而且我也确实很想滑那两首曲子的话,我今年肯定有一个节目会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过现在看来只能等明年再说了。”
维克托今年的节目曲目也是自己选的,短节目是弗拉明戈,曲目为《Malaguena》,而自由滑是《大河之舞》,编舞是雅科夫介绍的退役冰舞女选手,很有名的编舞师奥蒂莉亚。
那位年近四十的女士很严格,但水准的确一流,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女儿薇拉是和莉莉娅学芭蕾舞的学生,雅科夫也是通过莉莉娅的关系才联系上的她,之前奥蒂莉亚女士还为乔治编过舞。
乔治:“……”
靠,有女孩子送东西了不起吗?
吉米那个笨蛋,连个围巾都织不好!
回到莫斯科后,勇利还分别和朱玲、凯瑟琳娜一起出了任务,朱玲为了他特意通过人脉联系了法国那边一个组织,把小孩领过去做完任务,然后去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音乐剧,说是帮助他更好的理解自己的节目。
可把小南瓜感动坏了。
时间到了五月份,勇利完成当天的蹭课日常,坐公交上他家冰场训练去了,进冰场时凯瑟琳娜招呼他:“小瓜,又有客户想约你出去吃饭了哦。”
勇利愣了一下:“又有啊?”
凯瑟琳娜点头:“是啊,电话都打到朱玲那边去了,特别想邀请你去xx餐厅吃饭,你在空间里做了什么啊?”
勇利一脸莫名其妙:“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在他遇险时救了他,然后带他活着出空间呗?每个接活的求生者不都这样吗?”
母子两对视一眼,都不是很能理解这个状况,凯瑟琳娜尤其郁闷,要说勇利的义体颜值高,没错,这点大家都知道,毕竟这小孩作为求生者的资质是公认的高,可是他本体体型摆在那里,长到现在也就是142cm,义体顶多调整到152,冒充个高中妹子勉勉强强的样子。
为啥想追他的人就那么多呢?
当年那个大粑粑大家还以为是个例,但随着勇利的义体体型可以冒充高中生后,想约他的狂蜂浪蝶越来越多,朱玲也不能说那个空间里果决美丽的小妹子是自家女装大佬的儿子,她也是真挺愁的。
勇利之前还碰到个客户是撑杆跳爱好者,而小朋友在空间里逃命时拿着根竹竿蹦出去六米多,彻底征服了这个客户的心,于是活儿才干完没两天,那家伙就把电话打到朱玲那里去了。
知道这个理由的时候,组织的大家都嘴角一抽。
勇利更是跳脚:“我能在空间里跳出六米多,是因为我那时候用的是刺客义体啊!”
他本人在现实里能蹦出去四米都不错了好吧?
而勇利也不得不为此掌握了用电话把狂蜂浪蝶们骂到自闭的技能,不过客户们也大多只是被pumpkin小朋友的义体颜值一时迷了眼睛,又想着勾搭上这位大佬,好在之后的空间场次中生存几率更高(最好这位美美的大佬可以在遇到危险时豁出性命来救他们就好了),毕竟又有美人搂又可以保命的好事谁不想要?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大家也不敢太得罪他。
不过大概是颜值+实力的问题,哪怕勇利已经使出了无数个“大粑粑”三连击,指名勇利带过空间的客户还是那么多。
安杰偶尔见过一次那场面,还感叹了一句“都说舔狗舔到最后都一无所有,他们连舔都没舔上一口,好惨啊”。
然后勇利阴森森的瞪了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眼,把安杰吓得闭嘴了。
自从回到莫斯科后,勇利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过去的确太惯着安杰了,虽然那家伙在之前的场次里表现得还行,但是死亡空间是多么凶险的地方啊,指不定第九场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在这种情况下,安杰也该按时接活,保证一个月能和他进空间一次,以确保这家伙能得到足够的磨砺,以及进一步加深两人的配合才行。
所以勇利一个电话call了安杰,和他聊了聊,两人就此事达成共识。
毕竟今年9月中旬就要进第九场,他们真的要努力了,如果安杰不按时来接活的话,勇利有权利拒绝和安杰一起进第九场,反正他真正进空间的时间晚了安杰好几场,本来就是可以晚些再进去搏命的。
总之两人先停止这个囧囧的话题,凯瑟琳娜让勇利先去热身,然后就让小孩先做滑行训练。
也许在同龄人中,勇利的滑行已经无人能及,甚至在青年组里也是佼佼者,但凯瑟琳娜深知他的滑行还有提高的空间,竞技运动是典型的天赋决定上限,努力的人可以通过发奋而将下限拉到一个够高的层次,可只有上限够高的人才能去竞争第一,这就是职业运动员的残酷之处。
勇利的滑行天赋上限之高,就连凯瑟琳娜都觉得惊人,她在勇利之前几乎没怎么见到过可以在滑行天赋方面和自己媲美的人,起码花滑圈子里没有,速滑、冰舞那边勉勉强强有几个,都是实力强劲的金牌选手,搞速滑的那个最牛,破了三次世界纪录。
现在的勇利的确滑得很快,小南瓜上了冰滋溜一下就能飚出去半个冰场,而且冰上姿态看着就很舒服流畅,但这孩子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除此以外,方向的转换以及冰面动作的控制也要锻炼一下,只有将控制力拉上去,将来勇利滑那些衔接较多的节目时才能更游刃有余,甚至在滑行时还融入上肢的表演。
接续步和表现力将会是他现在能得到的最大武器,凯瑟琳娜下定决心要好好训练勇利,挖掘出他的潜力。
她大声喊道:“不许张嘴!口呼吸会导致脸变丑,花滑运动员要求至少五官端正,给我用鼻子呼吸!”
花样滑冰可是带艺术表演成分的运动,外形也很重要,凯瑟琳娜比勇利本人还注意他的脸,当然这不是说她觉得勇利长得不好看,而是正因为她觉得勇利的脸蛋很漂亮甚至认为那是难得的资本,所以才要好好的爱惜!
勇利那瓶为了保证皮肤不会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得干裂的宝宝霜都是她给买的。
哦,对了,这小子的体力也需要练,就算年纪小,可他总不能每次在自由滑后半段都一副自燃的架势啊,而且自燃也要看状态,状态好还可以靠自燃表演好最后那一段,状态不好燃不起来难道后半段就放羊吗?
凯瑟琳娜拿起自己的小本本嘀咕着:“还有热身,这小子有时候紧张过度,热身的时候就会先消耗过多的体力,然后比赛时就体力更不足了,需要有人在旁边帮他把控一下,萨沙,既然你要做理疗师,热身和赛后放松就交给你了哦。”
亚历山大在旁边点头:“嗯,交给我吧,我会注意勇利的体力,以后比赛时也会好好看住他。”
“真可靠啊,有你这样的人在,就算什么时候我走了,你也能帮我看好小南瓜的,对吧?”
女沙皇一边低头写着笔记,一边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
亚历山大顿了顿,沉声应道:“是的,我会永远是他最忠诚的朋友与伙伴,我会争取死在他之后,让他一直不用一个人,但如果有危险,我会豁出性命保护他。”
凯瑟琳娜摇摇头:“不用许这么重的诺言,你只要保证他不会一个人就好,我和玲玲迟早会离开他的,他又那么小,哪怕活到了求生者的极限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肯定会很惶恐悲伤,我也是托无可托,哪怕哥哥说了会帮忙看顾他,但还是要信任的同类安慰才更有效吧。”
她没说安杰,或者在这位已经过了第九场的大佬眼中,能过第八场的确很了不起,但第九场的难度是超越了前面八场的,那是一种质变,安杰现在的状态要过第九场会很不容易,反倒是只有9岁的勇利更有希望活着出来。
可是如果勇利没有了她和朱玲,又没有了搭档安杰,那个孩子该怎么办?艾米和尤拉奇卡的确可以安抚他的心,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消除不了勇利的不安和惶恐,勇利也不会把自己遇到的一切艰难说给他们听。
那双如同翡翠般的眼中带着忧虑:“安德烈和阿纳托利死时他表现得很好,但我知道,直到在2月去了趟圣彼得堡后,他才终于释怀了他们离去这件事,算是想通了,可他和我、玲玲的感情更深,我们走了,他还能继续释怀吗?”
“而且他只是看起来乖,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进了空间,把什么黑暗的事情都见过了,骨子里早就养出了一股狠劲,我怕他到时候发疯。”
亚历山大不说话了,在他的心里勇利一直都是个温柔又可爱的孩子,无论在空间里多么勇敢果决,在现实中他一直都听妈妈的话,细心又善解人意,怎么看都不像会发疯的样子,悲伤流泪才更像他到时候会有的反应吧?
但都说知子莫若母,凯瑟琳娜又是小南瓜的妈妈,又是他的教练,也许是发觉了什么其他人没察觉到的事情。
这时凯瑟琳娜摇摇头:“算了,毕竟在空间里死亡是避无可避的事情,除非我和玲玲是被谁害死了,那才会立刻引发他的愤怒和疯狂,否则以勇利的坚强,他总是能接受现实继续走下去的。”
女沙皇觉得她应该相信儿子的理性。
亚历山大看着她上前几步,大喊:“来一个3F!”
场上滋溜溜滑着的小南瓜下意识的助滑、以他那种改刃后符合规则但独特的方式起跳、在空中快速的转了3圈、落下。
扶冰了。
凯瑟琳娜无奈的叫道:“不要放松用力,坚持到落冰为止,明明你的核心力量已经够你跳3lz了,姿势也很标准,3F不应该出问题啊,你就是在落冰的时候总是觉得松了口气,导致身体不够紧绷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