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一天,现世只会过去5分钟,所以开荒小队的大佬们在里面待9天后出来,现世也不过才过去了45分钟。
有关于12场难度大到大佬们都需要负伤,第二批次、第三批次进去八成会有伤亡这件事,勇利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之思考出个章程,自己就先倒下了。
在这里画个重点,勇利,里世界巨佬,求生者群体的扛把子,他的属性点得非常极端,攻击力极高,智力同样高,却血薄到没药救、常年只有两格电、皮脆到让人落泪。
所以在第十二场的最后一天里受的伤,虽说还没到让人直接扑街的地步,让人大病一场也是妥妥的。
勇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维克托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忧虑:“你都烧到39度了,这个样子可能过不了海关呢。”
一旦一个人生病的话,想要出入境可能就会有点麻烦,因为机场海关人员会对他们做检查,防止有流行疾病传播到自己的国家里。
勇利无奈的咳了两声:“我很确定自己只是被水元素生物干扰了身体机能,所以会虚一阵子,但和病毒没关系,也不是流感。”
维克托却觉得既然男朋友都病了,那就不必急着赶回圣彼得堡了,安心在这边养几天也没什么。
勇利应了一声:“听你的。”
于是维克托就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去退了原定机票,然后从背包里翻出勇利常用的退烧贴、止咳贴,又准备拿酒精给人擦身。
运动员生病都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的,毕竟大部分药物,都会导致药检阳性,如今临近赛季,勇利本身也不是因为病毒才发的烧,先物理降温试试。
身体因敌人攻击导致机能失衡这个症状在其他开荒小队的成员身上也出现过,根据聊天室里的交流,其他人都是躺两天就开始好转,唯独勇利的身体自我调节能力格外弱一些,愣是一周以后都没有好转的迹象,整个人恹恹的。
维克托很心疼他,但也没法帮勇利承担这些,只能在勇利终于降了些体温时,提议带他出去去银座逛逛。
“也不是说一定要买什么东西,或者逛多久,只是去外边走一走总比憋在家里好吧。”
维克托这么说着,给勇利套好外套,戴好口罩,拉着人出了门。
因为之前的商演已经结束,他们并没有继续住在酒店里,而是在米花町租了一间装修精致的短期公寓,楼层很高,偶尔站在俯视东京夜景也是不错的放松方式,附近就有一座冰场,两人晚上会去那里包场滑一滑。
鉴于泥轰的出租车贵得让人汗颜,两人商量后一致决定还是坐电车出行,就手拉手到了米花站。
维克托来东京这阵子,已经对电车购票很熟悉了,站在一群尼轰人中也怡然自得,甚至是笑呵呵的和勇利开玩笑:“幸好咱们没挑上班和下班的高峰期,否则就不是出门玩,而是受罪了,我记得你很不喜欢和很多人挤来挤去的。”
勇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个死气四溢的小学生,眉头一跳一跳的:“维恰,我觉得这里不太好,换个地方吧。”
维克托不解的歪头:“换地方?”
“嗯……算了,不换也可以,只是碰到,也不一定就会倒霉。”
勇利扶额叹了口气:“怎么哪哪都有这小子啊?”
维克托顺着勇利的目光看过去,黑线:“真的,这个小学生就是你之前严令要避远点的那位呢。”
车辆一时半会没到,维克托见勇利精神还行,就又说要去便利店给他买饮料。
勇利挥手:“去吧去吧,你有带零钱吧?”
“有的,你乖乖站在这里别动哦。”
维克托说着跑开,勇利就默默站在站台边上,谁知他不去找事,事却会来找他,那个小学生突然拉着他旁边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女孩到勇利边上,指着他说:“兰姐姐,你记不记得这个小哥哥啊?他是你之前最喜欢的花样滑冰选手哦。”
勇利:“……”
啊,这个死气源头居然主动靠过来了!好想跑!
那个叫兰的女孩对着勇利歉意一笑,摇摇头:“抱歉,我还是不太记得。”
她看起来像是失忆了,勇利双手插兜里,好心过去想要感应一下这位疑似自己冰迷的女孩的精神状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电车即将到站,此时人群也挤到了黄线附近,混乱中突然有一只手在勇利背上狠狠推了一把,直接将虚弱状态的小首领推下了站台,掉到了铁轨上。
勇利心道:卧槽!这是什么天降横祸?
他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动用念动力避开即将冲过来的电车时,维克托在一阵惊呼中也跟着跳到铁轨上,抓着勇利往旁边一滚。
泥轰的站台与铁轨之间的下方有一个间隔,他抱着勇利躲进那里,直到确认安全后,才搂着男友开始大喘气。
勇利有点懵的抬头看着维克托,就见维克托对他眨眨眼:“你刚才可是差点阴沟里翻船了呢,这下你明白,突然遇到此类危机,既不想曝光,又不想死是多纠结的事情了吧?”
或许是生病时的人内心真的有点脆弱吧,勇利吸了口气,眼圈有点红。
他看着维克托不知何时擦破皮,此时已经鲜血直流的胳膊,轻声说道:“你……真是个傻瓜,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绝对不会有事的。”
即使在那种情况下,勇利依然有自信保护好自己,维克托实在没必要跳下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