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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2(1 / 2)


记忆在这再?次断了,流景也终于想起,艳骨受这剥皮之痛是为何,而狐禾又是因何憎恨他,当年?的自己,混账的罪大恶极。

可流景若是记得无错,当时选择与静烟转世历劫,是不想艳骨走到莨栾下场,但是景池说得对,当年?的流景教会了艳骨爱与背叛,却未告诉他要释怀与原谅。

当年?那场戏里,的确是在情中,而爱的不自知?!

流景那年?怎么都?没把等?他的那句话说出,明明那么简单的事,到他落入轮回都?没想清楚!

这也许是报应,他们注定纠缠,所以景钰遇见艳骨,会爱上他,重生之后再?见他,依旧如此!

“你们是何时清楚静烟身份的?”在回天庭的云头上,流景景池酒青三个并肩而立,像当年?风花雪月时。

酒青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出现的太巧,何以神魔开战,就有她在魔界的消息,父君怀疑此事,特意?去神魔之井拜会了你母妃,与东华帝君设下法阵转移了法力?给?你母妃才换来了她开口说出是静烟盗走魔皇躯体的事实?,她自小与你亲近,妖后封印了她的魔体将之丢到天庭,竟是无仙能察觉,你母妃便是因此而着了她的道。”

“她来天庭是为了魔皇?”

景池道:“确实?可以如此说,她接近你,是为了找机会夺回魔皇的躯体。”

“她们母女还?真不愧艳骨评价。”流景沉吟道。

南天门渐渐的近了,阔别六百年?的南天门,守在那里的,再?不是当初流景见得天兵!

“艳骨在紫府,你去找他吧。”景池看着越来越近的南天门对着流景说道。

流景侧过头,看着他们两个:“艳骨因何时日不多?”

酒青叹气?:“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景钰时因何而死。”

这便是因果,是天命,当时流景想要挽回,所以选择历劫,可他用错了方式,最终造就了艳骨走上莨栾的道路。

艳骨有多少时间,他有多少...流景闭上眼,却是苦涩蔓延。

“让他自己去吧。”景池拉住正想随着流景上十三重天的酒青。

“可流景他...”酒青不忍。

景池沉吟道:“艳骨想见的,不会是你和?我。”

是啊,自从?他在人间回来,便闭门十三重天,不见客不访友,他想去拜访,最终还?是停在了紫府外。

“白宇,我们能不能正视自己了?多少年?了,看这样的错过,我们能不能将纸捅破?”景池望着流景远处的背影说道

白宇慌乱了神色:“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面对我,你面对你,我们正视自己,我不想...白宇...你懂吗?”

白宇终究是没答复景池,也许真是看多了,自己也害怕了,所以不知?如何回应。

云舒云卷下的花园,容易让人想起过往,艳骨躺在云椅上,目光所及,是盛开的荼蘼。

白色花海里,旧忆仿佛被?翻起,翻到那日他翻墙而来,沾了满身花瓣,认真的说教他爱,认真的说拒绝不好。

怎么会拒绝呢?他明明织了偌大的一个网,用温柔,用虚情,用假意?,等?着他跳,将他死死缠住。

想来是天命将至,艳骨此时心境平和?许多,此时坐在荼蘼花园里,还?能像未遇见他时这般赏花。

看着花飞花落,仿若一滴落在缸里的水,空灵清净,激起声音,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他修长身影,穿过花径,缓步而来!

“艳骨。”流景亦或不知?是心疼还?是恼怒,他此时模样,竟这样虚弱。

艳骨在花树下,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几步远的距离,再?见他时,仿若隔世,一见惊鸿。

心头一堵,流景哑着声音问他:“我回来的可还?及时?”

他笑:“可能刚好。”

艳骨起身,朝他张开了双手,流景一愣,红着眼冲进他怀里:“对不起。”

艳骨拥紧了他,在他耳边轻笑:“我收到了。”

流景亦回抱他,听见艳骨再?说:“时间正好,我们去走走。”

“嗯。”

流景与艳骨站在云头上,正去往人间,艳骨在身侧,像当年?从?昆仑山回来!

艳骨带流景去的地方他是完全没想到的,他的故地重游,竟然是那世他杀死景钰的祭坛!

周围并无侍卫,空旷的祭坛迎来两道光影!

一蓝一红,并肩而落!流景的手受记忆感召,往当时景钰抚摸过的地方抚摸去,艳骨在一旁静默!

“你不想问高博的下落吗?”艳骨轻声问道。

想起那个最疼爱景钰的长辈,景钰忽然离世,打击最大的怕就是他,因此流景看向?艳骨,手还?停留在上面:“你见过他是吗?在阎罗殿。”

“嗯。”艳骨道:“他见我时很讶异,估计是想不到,青楼里边的艳媚相?公,是地府阎王。”

说来谁又想得到呢?他的身份如此复杂!“天命老?仙替你化解雷劫后,你便将我封印在彼岸花海。”

艳骨看着他,原来天命将至,真能让他们平淡将过往伤害说出:“嗯,我一直在重复着做你对我做过的,流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傻。”

“艳骨...”喉咙一哑,那话没说出

“你放心,高博与杜若很好。”艳骨看着他,见他不说话低着头,想起那日杀他时,他也是这幅模样,那时他的目光被?旒珠遮挡,看的不如现在真切,艳骨想,因何要他说一句爱就那么难:“流景,你是景钰时,是怎么想我的?”

怎么想的?认真的爱了,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大概那时是我最清醒爱你的时候。”

艳骨一愣,终于笑了出来!

没有前尘阻碍,景钰爱的透彻与直接,就像那夜他问可曾为他的守候感动!

“那时我也终于明白,原来费尽心思接近是这么难。”

“艳骨,我再?也不会...”

艳骨打断他:“我知?道,可是流景,到现在我都?不知?自己要如何信你。”

他们真的像在还?债,可是越纠缠越不清!

“随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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