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彦钧脸都黑了,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但是当着人的面儿,自己又不好挑明,只得是皱眉看向侯雅乐的方向,道:“你出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然侯雅乐却是丝毫没听出侯彦钧话中的不悦,反倒是以为他在关心自己,于是娇滴滴的道:“我听似锦说这里有热闹…啊,不是,是婵月这边出了点儿事儿,所以特地赶过来劝说的。”
原本在一旁乐得看戏的侯似锦这时候听到侯雅乐竟然攀咬出了自己,顿时上前一步道:“爹爹,不是这样的,女儿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见侯似锦临时反水,侯雅乐顿时不悦了——饶是她反应在迟钝,也是发现了气氛的不对。
“你怎得没说?”侯雅乐横眉冷视,一手指向侯似锦身后的青梅,道:“就是你这丫鬟说的,你还敢不承认?”
侯似锦闻言面上更是委屈不矣,立刻向着身后的方向娇呵道:“青梅,可是你在姑母面前乱嚼舌头根子?”
青梅诚惶诚恐大的站了出来,一双大眼睛中仿佛续了无尽的水汽,摇头道:“奴婢,奴婢并没有。”
侯雅乐这时候才恍然察觉到自己是被算计了,一时怒从心头起,怒火中烧之下竟是伸长了手指向着侯似锦的脸上抓去:“好你个贱丫头,竟敢算计我?信不信我挠花你的脸?”
侯似锦哪里能料到侯雅乐说动手就动手,一时失察之下竟是被她长长的指甲给挠了个正着。
只觉得半张脸连着耳根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
“好了!”侯彦钧怒极,呵了一声,冷眼在侯似锦与侯雅乐之间扫视了一圈,知道两个人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方才看向致和公公的方向,道:“下官治家不严,倒是让公公看笑话了。”
而致和公公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摆了摆手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人,杂家这边待着大小姐先行一步,尽量不耽误大小姐明日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