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衙差们都知道李承瑞一向疼爱自己这个顽劣的弟弟，一时不都有些心疼的看向了李承瑞，可当着武长安的面儿，却又无法安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十七接过手的时候，还剩下五棍。
一棍棍的落下，李贺的声音却是愈发的低了下来。
侯婵月看着，却是忽然注意到了李承瑞脸上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
心中一紧，侯婵月忽然明白了什么，扬声道：“住手！”
然而声音却是已经迟了——十七的最后一棍落下，李贺忽然回光返照似的尖叫了一声，随即便没了声息。
“弟弟！”李承瑞猛地转过身，急忙冲到李贺的身边，看着眼神逐渐开始涣散的李贺，声音中满是悲戚：“贺儿，贺儿……”
一只手抓住李贺的手，李承瑞捧起李贺的脸，道：“坚持住，坚持住，哥哥这就，这就给你叫大夫……”
说着，李承瑞似乎就想走，然而还没站起身却是被李贺拉住。
李承瑞向外行进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又扭过头来，看向李贺，正想说什么，李贺却是勉强从喉咙中挤出一句：“你……”
只是李贺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李承瑞给打断了：“别说了，贺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哥哥都会救好你的！”
十七手中还拿着庭杖，然双眸中却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