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红鸢将所需要用的东西写完,吹了灯回房间。
躺在床上,有点儿失眠,加上外面起了风,吹得窗户嘎嘎作响,她烦躁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却又不想打扰到大家,便又躺了回去。
睁着眼睛数羊,越数越清醒,后来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鼻尖有淡淡的桃花香酒味,她挑着眉睁眼,却发现天色已经有了亮光。
“张嘴!”
有声音冒出来,就在床边上。
路红鸢整个人都被吓得灵醒了,转眼一瞧,却见狗十三眯着桃花眼,提着酒瓶子要给她倒酒。
“你这是做什么?”
路红鸢皱了皱眉头半坐起身,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得提起被角遮住身子,“滚出去!”
紧接着便是银针爆射的寒光点点。
狗十三被扎了几针,人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在哪里。
看着他转身连滚带爬离去的背影,路红鸢嫌弃的耸了耸鼻尖,这才发现自己床边上还湿了一块。
这货刚才趴在这里哭了?难道她那会迷迷糊糊听到的事情是真的?
她穿衣洗漱出门,天刚蒙蒙亮,大家都还没起来,她转到十三门口,抬手准备敲门,却听到了里面低低的沙哑声。
“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护着我,你怎么会落下山崖……”
狗十三的声音带着哀伤之气,昨儿他送那假的一家三口去衙门时候,这才知道当天,徐靖羡并没有将那些人抓回来,只是在悬崖边,捡到了玉佩。
狗十三昨日送那假的一家三口去衙门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靠着门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将脑袋埋在胳膊窝里,想哭,又不能哭。
过了半天,却听有人轻轻叩门,他身子一僵,胡乱的抹了把眼泪,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细缝,见是路红鸢在门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了点酒,脑子昏昏沉沉的就想找人倾诉,天知道这臭女人到底听去了多少,他还要不要面子的。
“你再不出来,我就将大家都喊起来,让他们瞧瞧,狗十三哭了。”
路红鸢挑了挑眉,一脸反正丢人的不是我的表情,气的狗十三牙根儿打颤。
“我才没有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狗十三吱嘎一声拉开门走了出来,“再说,我又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他眼神死死的锁着路红鸢,想要看她是什么反应。
岂料路红鸢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异样情愫,转身往出走去,“我想了想,我们还是现在起身去文林书院吧。”
“对,早期的鸟儿有虫吃。”狗十三道,在背后上下打量了着路红鸢。
路红鸢闻言噗嗤一声,转头,瑞凤眼弯弯,藏着一汪春水,“早起来的虫儿还被鸟吃呢。”
狗十三哑然,这女人总是有一些歪理,是他找不到话语可以反驳的。
而且,她这一笑,总让他觉得如沐春风,心中的压抑瞬间不见,人也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继续道,“可是你穿成这样子是不行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