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武宁帝的脸色难看起来,太医急忙解释:“不过陈大人意志力惊人,微臣刚刚去给他看病时,陈大人竟然丝毫不失风度,并未作出有损朝廷名誉的事。”
武宁帝厉声道:“猎场里怎么会混入这种下作的药物,这是想让朕的大臣当众丢脸吗?给朕查,给朕仔细的查!”
林嘉嘉挣扎着站了起来,虚弱的跪下行礼:“圣上,臣有话要说。”
武宁帝以为他是要讨公道,急忙道:“爱卿放心,朕一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
林嘉嘉却摇头:“臣是想说,臣当时是走出帐篷时就发现了不对劲,而在此之前,臣仅仅只是吃了一碟圣上赐下的鸳鸯酥,并未再食用其他物品。”
林嘉嘉的话一说完,大帐里一片寂静。
大臣们急忙低下头不敢说话,慕容旻心里则咯噔一下,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安。
他明明是让人换了林嘉嘉的水袋,怎么会……
武宁帝眯起双眼:“陈爱卿,你的意思是……”
“臣的名誉不足为惜,但臣担心的是,如果问题出在那碟鸳鸯酥上,臣担心是否有人想对圣上不利。所以臣才赶来了这里,只希望圣上可以尽快查明情况,希望是臣猜测错了。”
武宁帝脸色莫测,半响不语。
林嘉嘉的意思谁都听明白了,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他只吃了那碟鸳鸯酥,那么很大可能药是下在鸳鸯酥里的。鸳鸯酥是武宁帝一时兴起才赐给他的,否则那原本吃下那些东西的人,就是武宁帝。
那么当众出丑的人,也就成了当今圣上了。
慕容旻心里一紧,冷声道:“猎场守卫紧密,又怎么会有人敢对母皇下手。莫不是陈大人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误食了什么东西,现在落不下面子胡乱找理由吧。”
见太子爷出声,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林嘉嘉单方面说辞,武宁帝这些年积威甚重,若说有人敢对武宁帝下这种药,任谁都不敢猜想下场。
林嘉嘉却只是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确实只是臣的猜想。”
慕容旻冷笑:“胡乱猜想就敢拿到母皇面前瞎说,陈大人未免太过大胆了!”
他脸色露出几分得意,心里却松了几分。虽说明知道药并非是下在那碟鸳鸯酥里,但被林嘉嘉这样在武宁帝面前提起,慕容旻也难免有了几分忐忑。
林嘉嘉低头不语,似乎是真的被说服了,慕容景风却站了起来,朝着武宁帝行了个礼。
“母皇,”慕容景风沉声道:“陈大人药发作时,臣恰好就在一旁,臣记得很清楚,当时那碟鸳鸯酥还剩下了最后一块。既然陈大人有如此猜测,为了母皇的安全,也为了查明陈大人究竟是怎么被下药的,儿臣建议不如找只畜生来试试最后一块鸳鸯酥,有没有下药,一试便知。”
武宁帝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慕容旻则站在一边冷笑,未做阻拦。他心里很清楚药并非是下在鸳鸯酥里的,任凭他们再怎么试,也试不出结果。
侍卫们找来一只猎犬,又找到那块早就被慕容景风收好的鸳鸯酥,给那只猎犬喂下。
然而没过多久,那只猎犬就像疯了一样,原本温顺的性格变得极其狂躁。它疯狂的吠叫着,在这大帐之中狂奔,又胡乱的扒住旁边人的腿,拼命的耸动着下身。
众目睽睽之下,任谁也都看的明明白白,这只猎犬,发/情了。
慕容景风招人将那只猎犬拉出帐篷,拱手道:“母皇,确实是鸳鸯酥有问题。”
慕容旻心中大惊,面上却丝毫不显:“怎么会,怎么会有人敢对母皇下手,母皇,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儿臣恳请母皇让儿臣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