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希尧不敢顶撞,只能低着头乖乖的在阿玛跟前儿听训,且都是自个儿当阿玛的人了,还跟小时候犯错时一个德行。
年甜恬倒也不舍得看大哥这样儿,赶紧的出了声儿:“阿玛喝茶,别着急别着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啊。”
“我如今能带着四爷的意思回来,不就是说明四爷没有怪罪二哥的意思嘛,二哥这一举,还让四爷觉得他情深意重,是个极可靠得用的人。”
“若是纳兰家的真不成了,二哥连句话都没有,也不顾着二嫂,这才让人心寒呢,四爷断也不敢信任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阿玛别老瞧着朝堂,这事儿对二哥和四爷的关系也是好事,再说了,二哥这不是也没插手吗,只是给四爷送了信,没贸贸然的动作。”
“四爷自个儿也是个有计较的,他也没直接去帮,只是等着时机呢,这不先让我好生劝劝二嫂看开些,即便是真不成,咱们也是尽人事了。”
年遐龄真真是对女儿一点儿火儿都发不起来的,这会子轻叹一口气,接了女儿递来的茶,悠悠的呷了一口,这才没了刚刚的怒气。
“四爷待你二哥、待你、待咱们年家着实不薄啊,说来明珠这么些个孙婿,也就你二哥念旧情,知图报,且瞧瞧你二嫂姐姐嫁的那一家子,说来也是没良心的。”
纳兰氏姊妹四个,她排行二,上头还有个差了没几岁的姐姐,嫁给了当时翰林里的高其倬,此人当年与年羹尧同为翰林庶吉士,如今倒也不差,已坐在云贵巡抚的位子上了。
先前得了纳兰家的女儿,还感恩戴德的样子,如今纳兰家只一出事儿,高其倬立刻便跟大纳兰氏撇清关系,意欲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