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索额图替太子爷联络红河驻兵千总张弘功的书信,这信里可不寻常,明面上是写些个问候之言。
因着两家人似乎还沾了些姻亲的关系,这般来往瞧着倒也不牵强,只是夹在这么重要的一沓子书信里,便让人不得不重视了。
四爷自从把信夹带出来那日起,就发现这个了,一直翻来覆去的瞧,横着看竖着看,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正过来倒过来看,都一直不得解。
仿佛只是索额图年纪大了,一时老糊涂将这普通的信夹带进去了似的,可四爷偏不信这个邪,压根儿就不相信老狐狸似的人物能犯这样简单的错。
说来也是他一贯的习惯帮了忙,甭管当日忙不忙的,他且都得看书或是看信件到三更才歇,夜里黑,便是点了灯,他也总嫌不亮的。
那日正巧拿着这信凑近了烛火,谁知这信才刚靠近了火苗,原本光洁的背面便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来。
四爷忙仔细的瞧,这一看真真是吓了一跳,太子爷竟是做好了带兵造反、直接逼宫的准备!
上头便是索额图和张弘功商议造反之言,二人一来一回两封信,索额图贼心满满,张弘功却还有些犹豫着,虽是没直接明言,可四爷反复的瞧着,像是有了同意的苗头了。
四爷心头大震,赶紧的又依照这个方法查验了剩下所有的书信,果然,只张弘功手底下两万红河驻军并不能满足太子爷和索额图的胃口。
除了张弘功以外,索额图还给驻扎在京师周边的密云千总去了信,外部有了人了,自然京城内的防务也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