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带着一众太医回了宫,这会子倒也都退朝了的,他便带着人直奔养心殿。
倒也不必让四个太医都跟过去的,只消带着万岁爷最为宠信的宋太医便是了,康熙爷瞧见人回了,忙放下公务,让殿里伺候的人都先去外头候着,只留魏公公和宋太医说话。
“老四如今身子如何了?朕昨儿还叫他过来问话呢,瞧着倒也没什么不适,今儿怎得就病了。”
那宋太医忙上前一步回了:“以老臣这么些年行医所见,说来也是奇怪,四贝勒身子并无大碍,着实康健的厉害,却仍说自个儿头痛胸闷,想来便是只有那心病能解释了。”
康熙爷只一听,面上立即露了笑,手指虚点着下头的宋太医:“你倒是回拐弯抹角的给老四寻借口,不过是装的,也能叫你说成心病了。”
宋太医忙朝上头的康熙爷哈了哈腰,倒也是摸不准康熙爷的意思,按说四爷这般可是欺君之罪了,可瞧着康熙爷倒没什么生气的样子,他便也不好说什么。
康熙爷笑着摇头,想想这一段时日每每上朝时老四被直郡王拉出来当筏子的时候,那满脸的不情愿也是好笑。
倒也是难为老四了,他最是踏实不过了,最是不愿意跟兄弟们争夺什么,可偏置身事内又不得不摆出些样子来。
能忍到如今倒也是厉害,如今想了着装病的法子倒是不错,直接急流勇退,任谁再那他说事儿也没用,直郡王定也不好意思将病了的弟弟拽出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