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康熙爷倒是没认同了四爷,这会子悠悠的说着,又似是传授什么,又似是嘱咐什么。
“老四你还是欠些个历练呢。”
四爷一听这个,赶紧的挺直了腰杆儿:“谨听皇阿玛教诲。”
康熙爷顿了顿便道:“你只瞧见了他们了请安,他们的啰嗦,像是无事找事似的,可你怕是也没记清他们是谁,在什么地方当差。”
“但凡回回上了这样折子的,大多都是地处偏僻又不富饶的,且心中惦记着京城,又是惶恐朕把他们忘记了,便只能以这般方式提醒着,便也是敬着朕,想亲切着朕。”
“你若是一回忽略、回回忽略,难免要伤了下头人的心,唯君臣和睦,互相体恤,这才是正道,假若君臣不睦,下头人也难免阳奉阴违,以后麻烦诸多,便也是自找的了。”
“下头人来了请安的折子,你便是回了句知道了,也比忽视了强,老四,这驭下之道,你还有得学呢。”
难得得了皇阿玛的谆谆教导,四爷跪着认真听训:“儿臣受教了。”
康熙爷看着四爷,倒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稍显浑浊的双眼让人窥探不得,好一会儿了,康熙爷这才叫四爷起了。
“行了,回去歇着吧,什么事儿明儿再处置。”说罢,康熙爷便摆摆手叫四爷回了,而后微微合了眼睛,一副不想再说了的样子。
“儿臣告退,皇阿玛也早些歇息。”四爷给康熙爷行了礼,便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等四爷走了,康熙爷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四爷出帐的背影,好一会儿了,这才在心中叹了一句。
他这般教老四,也不知还能教个几日,回头还是得让宋太医想想法子,且加大了药量,能多教老四几日便几日吧,这腿伤的着实不是时候啊。
康熙爷怎得想,四爷是不得而知的,不过这几日在皇阿玛跟前儿,总时不时得皇阿玛的教导,四爷冥冥的也明白皇阿玛是属意他的,只是那立太子的诏书一日不下,他便也一日不能松懈得意了去。
近来他慢慢的帮着皇阿玛理事,也越来越慢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了,别看什么太子皇上的,人前是风光无两,可这越往上走,担子和责任便也越重。
以前他还总觉得废太子是得了皇阿玛的猜忌,又自个儿不珍惜这羽毛,这才落得这般境地的。
可如今看来,废太子也不冤,二哥当太子时,他便在人跟前儿亲近着,自是知道二哥平日里有多闲,一开始皇阿玛还是让二哥理政的,只是二哥能耐不济,后又一再做了糊涂事,便也越发的不得皇阿玛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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