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一阵子,且还没一会儿呢二阿哥便将几个小菜饼子尽数吃光了,虽是全然没有吃饱的感觉,可好歹是肚子不饿了,紧接着二阿哥又含了颗姜糖,只觉得身子都好了不少。
这会子还想再吃一颗呢,可二阿哥有些不舍得,生怕明儿年额娘没机会再给小凌子递吃食了,他便只有靠这姜糖度日了,且来来回回的数了好几遍,还有八颗,可得省着吃了。
吃完后漱了口,小凌子怕二阿哥牙里卡了菜,明儿一开口再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这会子不敢点灯,小凌子只得赔罪一声儿,先用了茶水冲了冲手,而后细细的摸了摸二阿哥的牙,检查一通没有什么了,这才安心的伺候主子歇下,自个儿摸索着将油纸收了去。
二阿哥难得睡了个好觉,昨儿又是烧得难受又是饿的,着实折腾的他不轻,如今虽是背上的伤害疼着,可只要肚子不饿了,便舒服的多了,又是累了一天,二阿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又是与先前一般,可二阿哥知道年额娘会帮他想法子,他有年额娘惦记着呢,便也没向前两日那般半死不活的,眼里有了神儿,人也有了些精神。
李氏瞧见了,自以为是苦其心志的法子奏效了,心中着实高兴着,难得对二阿哥露了些笑脸儿来,还夸了二阿哥几句。
二阿哥明面上也规规矩矩的回,可心里着实不满的厉害,更是对额娘产生了些恨意,这会子他顺着额娘、给额娘好脸儿,不过是将额娘安稳下来罢了,且等着什么时候阿玛来了,他定求了阿玛,再也不见了额娘这般疯子才好!
这些天夜里歇息于二阿哥来说原是异常难挨的,又是饿身子又是不适,夜里便是睡着也是难受的,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着实不安稳着。
可自从昨儿年额娘叫小凌子给送来了吃食,这夜里便成了二阿哥最盼着的时候了,白日里只给一顿吃不饱的午膳,若是饿了只能喝茶,可夜里不一样,虽只是些小食,可好歹比额娘给的要多要好吃。
这且才傍晚,二阿哥便开始饿的不成了,想吃颗姜糖又不敢拿,额娘在旁边儿死盯着他呢,他只能暗暗咽了咽喉咙,且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弱弱的开了口,求了额娘。
“额娘,儿子实在是饿的不成了,求额娘给儿子一个小饽饽,一张白饼子也好。”
二阿哥说着,心想若是额娘给了,那想来也能说明额娘心里是有他的,到底是亲额娘呢,总不至于瞧着他这般求了,还无动于衷的,且看在一张饼子的面儿上,他稍稍原谅些额娘也不是不可。
可二阿哥想的着实多了,他这头儿话音才刚落下,便见额娘变了脸色,只觉得他又是不乖了,手中的尺板子应声而落,二阿哥疼得惨叫一声儿,直趴在桌前直不起来身子。
“不过是叫你练十张大字!练不完怎得还想起来旁的了!额娘瞧你还是有力气,不然也不会有精力想学问以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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