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四阿哥的,想来平日里可没少在这上头下功夫,这一日两日的下劲儿不显,可日子长了,便能瞧见差距了。
“如今一天练几张大字?”四爷挨着个儿的一张张瞧过去,没先给人说这上头的文章,问起来四阿哥练字儿的情况了。
四阿哥恭恭敬敬的回,面上似还露了些不好意思的笑意:“儿子字儿不好看,叫阿玛笑话了,平日里也不拘着练几张,寻着空儿了便练一练,儿子还不够勤勉,以后定然更在字儿上下劲儿些。”
四爷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想着四阿哥一贯的不自信,便也不像对景顾勒那般吝啬着夸赞了。
“切莫妄自菲薄了,你的字是你们兄弟几个里头最好的了,如今你年纪不大,倒也不必这般用多了笔,免得伤了手腕,一日十张大字便尽够了,切记过犹不及。”
四阿哥忙笑着应下了:“儿子受教了,以后定然规矩着练字,只是儿子瞧着这字儿也着实不满意,着实心急,阿玛的字儿好看的紧,儿子日日都拿来临摹,可不管练了多少张,还是觉得不得要领呢。”
“如今字儿没练妥当,书也开始读得吃力了,儿子着实愚钝,且都不知该怎得办了。”
四阿哥说着,面上还露着些自责和惭愧来,四爷瞧见了,只觉得四阿哥是个极上进的好孩子,不过也着实太勉强自个儿了。
原就是个身子不好了,别再这般太过用功再累病了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倒也不必这般心急,且慢慢的学便是了,阿玛要你们读书,又不消得你们考什么功名,不过是要你们懂礼、知事、成人罢了。”
“一时读不懂不是什么大事儿,亦不是你愚钝,阿玛的孩子,且都没有愚笨的,只是你心急了,便不能再用心的去细细读了,有道是书读百遍,其意自现,且静心了,便也离懂不远了。”
“你倒也不必觉得一开始夫子教你们的《训蒙文》和《千家诗》简单,若是基础都没弄懂了去,更不必说旁的,你这上头的抄且都是《中庸》里的了,于你来说,着实难了。”
“你现下不急得看什么四书五经,阿玛这次也不给你解释,且再好好的将夫子教的读熟背熟了再说旁的。”
四爷瞧着上头的文章,着实没想到四阿哥不声不响的都看到四书了,他原还觉得四阿哥是个极上进的孩子,可这会子仔细一看,倒不尽然。
上进不上进的说不准,可心急是真心急了,且好高骛远着,读书着实不踏实。
论天资,府里的孩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景顾勒的,景顾勒读一遍书便会背了,且都不消得多下劲儿苦读,可景顾勒一点儿没着急,读书是极踏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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