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玛玛还是好生和甜恬玩着吧,日日吃吃喝喝散散心便很好了,孙儿哪儿舍得拿这些腌臜事儿来烦您的心,放心吧,孙儿这一巴掌挨的值,且能让德妃安稳好一阵子了。”
“现下孙儿便不跟您细说了,等过不了两日,许是德妃的消息便该传遍了的,您就当个笑话听听就是了,不必操心什么,孙儿心中有数。”
瞧四爷这话不似作伪,太后娘娘和年甜恬这才放心了下来,一时间倒也对德妃的遭遇有些好奇,不由得问了四爷一句。
四爷偏卖着关子不说,只埋头吃烤红薯去了,且宋太医来的时候四爷嘴里的还没咽完呢,还满指尖儿的黑灰,着实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
宋太医既是都来了,就不走空了,这会子便给四爷、太后娘娘和年甜恬都请了平安脉,除去太后娘娘稍有些脾胃不和,且多吃些菜少吃肉便是了,旁的倒没什么。
这么被宋太医一打岔,太后娘娘和年甜恬便也忘了缠着四爷问德妃的事儿了,吃罢烤红薯喝了茶,太后娘娘便想打会儿叶子牌了,年甜恬、四爷且都作陪,景顾勒刚读完书回来,这会子也跟着凑个手。
景顾勒以前没少瞧着额娘玩这个,早看会了的,这几日也没少陪着太后娘娘玩,这会子像模像样的坐在桌前,俨然一副老手的样子。
倒是四爷从未玩过这个,只知道这是后院女眷常打发日子的玩意儿,这会子也没抗拒着,细细的听皇玛玛和小格格讲着规则,倒也是个一点就透的,听一遍玩一遍就会了。
这会子还知道给小格格和皇玛玛喂牌,尽欺负景顾勒去了,打了一个多时辰,末了将小孩儿手边儿那一大荷包的金花生银瓜子全赢走了。
气的景顾勒再不玩了,用了晚膳就气呼呼的读书了去。
四爷也没再陪着玩,只稍稍轻松些个就是了,除了小格格,他绝不叫自个儿沉迷着什么,这会子又回了乾清宫,看会儿折子去。
迎着冷风一路的走来,四爷浑身都被冻透了的,骨头冻得都恨不得缩成一团子,且到了地方,赶紧的先烤烤火。
且这般烤着火,喝着热茶,四爷才觉得好了不少,倒也忽的想起来一事,这会子且问问苏培盛如何处置的。
“德妃那儿如何了?还发疯着?”
苏培盛忙上前回着:“回主子爷的话,回去的时候倒也没闹腾了,似是认命了,只是不住的哭罢了,如今德妃娘娘尚在病中,不好叫人打搅了,奴才便叫人好生伺候着,近来不必出门子了。”
四爷点了点头,且这般拘着就好,他虽是想叫人病逝了去,可总归得先熬过他的登基大殿,不然德妃娘娘走的太快,估摸着下头也得有人闲话。
毕竟两次大闹乾清宫的事儿还传得沸沸扬扬呢,若是暴毙了去,定然叫人觉得是他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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