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此事如何处置,只要没影响着年甜恬,没叫万岁爷恼了去就够了。
待出了宫,景顾勒同年熙年富挤在了一个马车上,他们表兄弟许久未见,因着身份悬殊,年熙和年富稍有些拘谨,景顾勒倒是没在意这个,且赶紧的问了一句。
“表哥刚刚在我阿玛额娘跟前儿可是有什么未尽之言?我瞧着表哥先前有些个欲言又止,你同我说说也使得,我定然不叫额娘跟着担心了去。”
景顾勒如今越发有小大人的模样了,亦是个心思如发的,先前他虽一句话没说,可心中想的可不比旁人少,至少这事儿上他小小年纪可比年熙看得要透些。
年熙信极了景顾勒,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去:“表哥不才,出了这事儿还得叫玛法他老人家出面,前两日玛法便登门拜访过礼部尚书一次,回来就气病了。”
“如今还卧床不起,这事儿不敢和姑母说,生怕姑母担心了去,玛法清醒的时候不多,我时常在玛法跟前儿伺候着,便听得玛法的只言片语。”
“说是这事儿就是有人故意给家里使绊子的,那背后的人物还不简单,跟宫里有些个关系,玛法如今头脑不清明,说的也含糊,我便也没敢在万岁爷跟前儿胡言。”
年熙说罢,轻叹一口气,越发的觉得自个儿不成。
他对宫中错杂的关系一概不知,想了好几日都没想明白了去,偏阿玛和叔伯都不在京中,如今又都忙着,他便也不敢拿这事儿搅了阿玛和叔伯的心,只能硬撑着。
昨儿家里收着宫里的信儿,说是姑母要见他们,他一整夜都没能合眼,怕叫姑母心乱了去,万一动了胎气伤了身子,那他真真是无颜对人了。
景顾勒点头,这倒与他料想的不差,这事儿到底还是冲着额娘和他来的,额娘和他若是过得不好,这最最受益的便也是后宫那几个了。
不同于年熙十多岁还烂漫着,只一心的读书不管外事,景顾勒早早的便知道自个儿的处境,看事儿看得极清,也素来心中藏着忧患,故而不像年熙这般惶惶无措,这会子还安慰年熙一句。
“这事儿我知道了,表哥甭管外人怎得说,你只管登门致歉便是了,便是人家不见你,将你赶出去也无事,你这赔罪的架势弄得越大越好,就怕旁人不知道呢。”
“说来表哥遇着这事儿也是无妄之灾,那人其实想对付的是我和我额娘罢了,如今我阿玛登基在即,甭管出什么事都不是小事,阿玛已然知道事情始末,定然不会放过了去,家里放心便是。”
看着年纪尚小的景顾勒反过来安慰他,年熙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这会子忙道:“表哥愚钝,没什么心眼子,可也知道这不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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