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便赶了人,叫人都回去接了自个儿的册封圣旨去,也不必过会子便来谢恩了,且在自个儿宫里接旨谢恩便是了。
众人一听这个,倒也没那个心思来打探翊坤宫的消息了,且忙不迭的回去,那李氏脚上还踩着花盆底儿呢,倒是走的最快的一个了,着实迫不及待着。
李氏到了自个儿的承乾宫,又是叫身边儿的宫女儿给自己重新上妆,又是觉得自个儿这身儿不够艳丽,且催着叫人又伺候着打扮了一番。
如此一番鸡飞狗跳的,李氏这才勉强满意了去,而后一摇三晃的坐在承乾宫正殿主位上候着,想笑又不愿叫周围的小宫女们看了笑话去,面上便只能稍稍用力憋着些。
可偏眼角眉梢有些克制不住,如此瞧着倒像是一脸的便秘相了,直叫下头的奴才们亦是有些忍不住,只得赶紧的低了低头,生怕李主子瞧见。
如此左等右等的不见宣圣旨的人来,李氏心里着实按捺不住,只得再叫下头人去外头瞧瞧。
“惜婉,你再去前头瞧瞧吧,说来这些人去过景仁宫也该我这儿了的,莫不是被福晋留下来说话了,便耽误了去。”
这已然是李氏叫人瞧的第四遍了,惜婉不是个多温婉的,才来李主子跟前儿伺候不久,便也装得几分耐性来得几分宠信,可李主子着实啰嗦的紧,她这会子便有些耐不住了。
不过还难得能挤出来几分笑意,这会子且劝着主子些。
“主子您莫慌啊,若是福晋真留了人,奴才便是再打听也不成的,奴才这会子倒是琢磨出了些个,您说这是不是景仁宫的那位故意使绊子呢,故意叫您心急的,且拿着自个儿的位份压人呢。”
惜婉轻着声儿说着,如今小心的说了这般挑拨的话,亦是有自个儿的小心思。
大家伙儿都看的明白,景仁宫那位看着尊贵,其实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罢了,没个子嗣傍身,那她就什么也不是,便是坐着皇后的位子也坐不稳当的。
再往下看便是年、李两位主子了,于得宠上来说,年主子死死的扒着万岁爷呢,旁人连个喝汤的机会也无,可李主子亦不是没有长处,只一个最年长的二阿哥,便叫人看重着。
听说景仁宫那位的身子很是不济,怕不是个短命的,届时这乌拉那拉氏没了,下头可就年、李二位主子争了,年主子孩子都小,于那储君之位着实不沾光,后位想来也是这般了。
惜婉原是伺候一个不受宠的太贵人的,先帝爷没了,太贵人也没个子嗣傍身,她心思活络亦是个年轻的,自是不愿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掏了银子才买来的出路,李主子不聪明,她总的上心了才是,总不能将攒了好些年的银子花冤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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