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是承乾宫的奴才,可一想李主子哭喊的情景,也是没能抑制住笑,幸而在外头呢,这会儿宫道上也没什么人,倒是能悄悄笑个痛快了。
二阿哥这会子正练着大字呢,今儿皇阿玛登基,先前忙着,这会子不忙,皇阿玛也不强叫他们还依旧读书,且歇着就是了。
阿哥所的一众皇叔们已然结伴儿玩乐去了,弟弟们也准备去寻了各自额娘去,唯他还一如往常,该读书读书,该练大字练大字。
学问不可荒废一日,他深知自个儿的天赋不如弟弟,便只勤能补拙,才能不负了旁人的期待,也不负了自个儿心中的向往。
如今景顾勒已然开始读他平日里读的书了,如此惊人的天赋着实叫他心头压力大增,虽他不厌恶景顾勒,素日里关系也好,可一想弟弟处处压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头,心中便发堵的慌、、、、、、
二阿哥这会子正专注着,忽地外头有小奴才来报,说是齐嫔娘娘有请,二阿哥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已经有那消息灵通的小奴才来报过了,额娘得了嫔的位子,封号为齐,虽比不得年额娘,可也算是有脸面的。
“额娘叫我作甚,我如今正忙着,若是没什么急事,不若等明日午膳,我陪着额娘用也使得。”
二阿哥私心里不大愿意见自个儿额娘,一来先前额娘对他揠苗助长的事儿他还未消气,二来额娘好不容易才被皇阿玛原谅些个放出来,便开始不老实着,擅自联系了外祖家替他动作,引得他被皇阿玛点了一句,着实叫他心中不喜。
来报信儿的小方子见二阿哥一派不愿与额娘亲厚的神色,心中也暗暗着急,总归都是为了自个儿的前程,主子若不成器了,他们自然也式微,这会子不免又多言语了一句。
“求二阿哥看看娘娘吧,娘娘她、她自接了册封圣旨后,便一直在承乾宫哭呢,今儿可是万岁爷的好日子呢,断然见不得娘娘这般,娘娘一时想左了,奴才们都劝不动的,如今只有您了。”
二阿哥一听这话,眉毛直紧紧的蹙了起来,面上闪过一丝不耐,没表露出来的不耐更是多,心说旁人的额娘都是为孩子争前程,他的额娘倒好,吃了亏不长进了就罢了,怎得还要拖他的后腿!
还当如今在潜邸时吗?自个儿不痛快了在院子里闹一闹,阿玛素日里忙碌,便是知道了也懒得理会。
可如今阿玛已然是皇阿玛,对下的态度和从前全然不同,额娘亦不是单枪匹马只凭自个儿的喜怒过日子了,怎得这人就糊涂至此呢!
若是额娘有年额娘一半的精明通透,也比现下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二阿哥心中越想越是烦闷,手中的笔亦是没心思放好了,只撂到桌上,一道烦闷的墨印子跃然纸上,毁了一张即将完成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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