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额勒登也不等着珍珠转身儿了,自个儿巴巴的绕到人跟前儿去,把珍珠捂着眼睛的手轻轻的拉下来,将手中那浅紫色绣鸳鸯的小荷包塞进了珍珠的手中。
“这东西还是我去岁夏日里买的,我一直都贴身珍藏着,也没寻着机会给你,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平日里便能戴的,你瞧瞧可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买。”
说罢,额勒登竟没有勇气再听珍珠的回答了,心中更是害怕珍珠拒绝了的,额勒登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直飞快转身跑回去守着小主子去了,还将门合得紧紧的,不许珍珠进去。
珍珠红着脸怔愣着,手里攥着那带着额勒登余温的荷包,好一会子了才缓过来些个,不由得扑哧一笑,面上更红了些。
如此脸红的样子倒也不方便去主子跟前儿伺候了,珍珠给自个儿寻了借口,到底还是想瞧瞧额勒登给了她什么,便请了紫檀多替她伺候主子些,她今儿便下去歇了。
在伺候主子上,紫檀自然是没什么不情愿的,只是这会子四爷伺候着呢,倒也不消得下头人多忙活什么,顶多上前端个水端个药的,倒也轻松。
四爷夜里没打算歇,瞧着小格格昏睡的样子更是担忧的睡不着,这会子便坐在小格格身边儿守着,看着小格格心里这才稍稍踏实。
直这般守到了后半夜,四爷瞧着小格格嘴皮子稍稍有些干燥,正准备叫人送上来些个温水呢,他还未出声儿,便瞧见年甜恬的睫毛颤了几颤,似是还难受着,喉间发出些个似痛呼的声儿来。
原四爷面上还一派冷静呢,可一瞧这个,面上的冷静顿时碎裂殆尽,尽剩下满满的紧张和期待了,连声儿的唤着甜恬,声儿都含着些个颤,手心子都冒汗了。
这般叫了一会子,年甜恬总算了清醒了些个,刚刚醒来眼神儿还含着混沌迷糊呢,看看跟前儿的四爷,在看看周围浅杏色的帷幔,好一会儿,年甜恬才知道自个儿是谁,身在何处。
缓过来神儿了,年甜恬心头又是一惊,她现下的记忆还停留在生孩子那会子呢,她晕过去了不打紧,可孩子去哪儿了?
如今通身的虚弱无力和塌下去的肚子叫年甜恬无一不慌,还未开口说什么,年甜恬便先掉了一串子泪。
“胤禛,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是不是生的时候不好了,连累着孩子了、、、、、”
年甜恬那沙哑的哭腔直叫四爷经受不住,霎时也跟着红了眼睛,他的小格格如今身子都这般了,竟还不关心自个儿一点儿,关切尽给了孩子了。
怕小格格稳不住情绪对身子不益,四爷紧攥着年甜恬的手,赶紧的稳住人去:“孩子好得很、好得很,七斤八两呢,是个阿哥,甜恬,咱们又有个阿哥了。”
“爷给他起了名字,叫弘昭,昭为光明之意,这名字爷先前想了许久了的,小名儿便得劳烦你了,你快快的好起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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