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孩子且都懂事儿懂得极早,年甜恬看着跟前儿小小的轩哥儿和哲哥儿,又是心软又是感慨的,平日里她还总觉得景顾勒早熟呢,如今瞧着,倒也不觉得景顾勒有多突出了。
“你们且都是厉害的,姑母就不成了,姑母像你们这般大的时候还天天就琢磨着怎么玩儿呢,那时候你们阿玛也没你们这么用功的,读个书还消得你们玛法追在后头催呢!”
年甜恬一说这个,众人且都笑,年希尧对弟弟们挨打也极有印象的,这会子笑着感慨。
“可不是嘛,那时候三弟四弟正是皮实的时候,日日上蹿下跳的,仗着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恨不得日日上房揭瓦。”
“阿玛拿着尺板子在后头撵,小妹和小婧估摸着那时候才三四岁,就知道跟着起哄闹腾,额娘心疼着忙出来劝,我和二弟帮着阿玛逮人,那一整个巷子里,也就咱们家最最热闹了,天天没个安稳的时候。”
“后来年纪都长了些,这才知道好好用功、、、、、”
众人这般说笑一阵子,不免想到了远在西藏跟人厮杀的年羹尧和年法尧,说到伤心担忧处,陈氏不免掉了两串子泪,这一打仗便不知儿子们何时能归,生死更是听天由命。
虽是男儿当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可作为一个额娘,到底还是不愿瞧见自个儿的儿子涉险,更别说这一战她送去了两个儿子,哪儿能不担忧心疼的。
原是陈氏劝年甜恬别哭的,这会子倒是调了个个儿,年甜恬细细的哄着额娘,还叫人将富灵阿抱来,瞧瞧白白胖胖的外孙,陈氏便也不顾得难过了。
富灵阿如今还不满两个月呢,可那五官却是比先前张开了好些,即便年纪还极小呢,瞧着小孩儿的五官,却是能看出来同年甜恬有几分相似,那双眼睛尤其灵动,小孩儿睡醒了迷迷糊糊的瞧人一眼,那可爱劲儿的简直叫人心都跟着化了。
“来来来,快来叫郭罗玛法抱抱咱们的小六阿哥,咱们的小六阿哥真乖啊,竟一点儿不认生的。”
年遐龄抱着富灵阿,一笑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一团儿,想摸摸富灵阿的小脸儿又不舍得摸,着实珍惜得紧。
年遐龄瞧着外孙虽是极欢喜的,可依着身份却是没敢多抱,到底是皇子皇孙的,他能得抱一抱已然是不规矩了,为了不给女儿添麻烦,年遐龄又叫女儿将六阿哥接了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缀在六阿哥襁褓的系带上。
“我这个当郭罗玛法的头回见六阿哥,也不知道该送给六阿哥什么才好,思想来去的,阿玛便将这玉佩给六阿哥吧,这玉佩还是当年阿玛考中时,压我那探花袍的,虽是料子不名贵,可寓意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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