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姐姐,听下头的人说,万岁爷罚二阿哥和三阿哥跪到入夜呢,两个孩子还这般小,身子骨儿怎的受的住啊!”
且别看二人住得***日里也装得一副亲近的样子,可李氏和钮祜禄氏还真真来往不多,到底都是有儿子的人呢,着实走不到一路去。
若不是今儿忽地听说三阿哥殿前失仪,想着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在养心殿前当众跪着呢,钮祜禄氏倒也不会慌忙来寻了李氏商量些个。
到底是关心则乱的,钮祜禄氏只一想他的三阿哥要跪坏了腿,要遭了万岁爷的厌弃,她便心慌了去,眼泪都有些忍不住,心里直怨宫里这地方和她犯冲,自入宫的这几个月,她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
先是一进来便被太后打得险些毁了容去,而后这位份上也不如意,连自个儿的亲儿子都管不得了。
三阿哥亦是不成器的,原就不得他皇阿玛宠爱,竟还不知道用功读书,日日不知道瞎琢磨忙活什么呢,也不常关切她这个当额娘的。
她日日且等着三阿哥出人头地给她这个当额娘的争光呢,可这赏没等来,却是等来孩子受罚的消息,这怎能不叫她气闷着急!
瞧着钮祜禄氏这般着急流泪的模样,李氏却是稍稍冷静了些个,说来两个孩子受罚,到底还是年纪小的受损伤多些。
她的弘昐年纪不小了,跪一跪虽是难挨,可细细的养一养身子便也养回来了,可三阿哥就说不准了,三阿哥如今还差几个月满七岁呢,这要是跪久了伤着腿了,怕是就能落得个腿疾了。
若三阿哥真残了,便是万岁爷再怎得愧疚,再怎么补偿三阿哥去,三阿哥且都不会得了那太子之位了,想想先帝爷的六阿哥便是了,一个瘸子,走到人前儿还不够丢脸呢,又怎么会得了高位去,做到高位上还不够叫人笑话的呢!
李氏一想这个,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总归现在同弘昐争的就下头两个阿哥了,一个是年氏的,一个是钮祜禄氏的,甭管平日里更看谁不顺眼些,总归是毁一个算一个,只要下头没成器的了,那她的弘昐就稳稳当当,就等着得了太子乃至于皇帝的位子了。
对着钮祜禄氏满面的泪,李氏险些笑出声儿来,钮祜禄氏还想借着她的脸面替两个孩子求情呢,着实是想多了,她今儿也硬一硬心肠,好好的听万岁爷的话一回。
“熹妹妹莫哭了,我倒也是刚刚听说了这事儿呢,你莫着急,我已经叫人去打听着了,咱们都是当额娘的,知道孩子们受苦受罚呢,我自也是心急的。”
“可咱们尚且不知道孩子们是做了什么错事呢,万岁爷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罚了二阿哥和三阿哥,若是他们兄弟因着不好好用功读书被万岁爷训斥了,这是万岁爷为了孩子好呢,说来咱们也不该袒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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