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总觉得翡翠捏肩捏得不好,年甜恬轻轻拍了拍翡翠的手背,干脆叫人停了去,犹豫了好一会子,这才开口问了跟前儿翡翠和小德子。
“珍珠她、、、、什么时候跟额勒登走的?东西可都给她带上了?她可受苦了?”
瞧着主子面上难掩的悲切,小德子和翡翠心中也极不是滋味儿,想想送珍珠走的时候那惨状,一个个的也跟着红了眼圈儿。
不过倒也不只是悲切,二人心中自也对珍珠含着气呢,主子待珍珠这般好,珍珠到底是负了主子,若无珍珠同额勒登的逾矩之事,也不会叫人寻着机会害了主子和小主子去,珍珠落得这般结局是不亏的,不过只从这些年的情谊上看,到底叫人有些难接受。
“回主子的话,他们是巳时二刻出的宫,依着您的吩咐,奴才已然将珍珠姐姐的东西尽归置好叫人送去富察府上了,包括您先前给珍珠姐姐备下的嫁妆也没落下。”
小德子细细的回了,前两个问题好答,不过主子最后问的这个却是难答,如实说了怕主子难受,可若是说得轻了,怕是主子也不会信的。
小德子犹豫着,着实纠结呢。
今儿万岁爷含怒要珍珠和额勒登死,下头人哪儿敢拖沓了去,且将二人拉到慎刑司扒了外衣便开始打,额勒登因着中毒和外伤,身子本就虚着,着实受不住这般往死里打的架势,珍珠也素来跟着主子享福,一身娇贵皮子,自也是没挨个几下便受不大住了。
倒也幸亏只是乱棍打死,而不是直接砍了头什么的,给了些个缓和的余地,小德子不知过程如何,总归他跟着师父去到慎刑司的时候,二人也只差那一口气了。
得太医给看了伤,额勒登胳膊腿尽断了的,肺腑也伤得极重,若不及时诊治,只怕熬过不五日,珍珠也没好到哪儿去,头上还挨了一棍子,昏死过去,也不知现下醒了没呢。
送二人出宫的时候富察家的还不愿意将珍珠一并带走,尤其是额勒登的额娘,只见着了浑身是血的珍珠,一丝丝怜悯也无,若不是他师父说了,万岁爷叫二人在一起,之后一并受罚,额勒登的额娘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珍珠掐死了去。
这会子也不知珍珠如何了,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富察家的不直接将珍珠弄死了都是好的,也就别提给珍珠叫郎中来诊治的事儿了,能活着已然是幸事了。
且瞧着小德子犹豫的样儿,年甜恬便了猜的差不多了,这会子亦是不忍听了,便也不为难了小德子去。
“也罢,总归不是我的人了,以后的生与死也同我不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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