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耐着心中的急切,细细的哄着佛拉娜,轻柔的给姐姐抹着泪去,不过到底是三句话不离嫁人,好引着姐姐继续顺着他的意思说。
以前惯是弟弟哭,她这个当姐姐的细细安稳,如今却是反了过来,佛拉娜捻着帕子沾泪,一时间也着实感慨,怕弟弟也跟着伤怀,忍着难受收了泪去,佛拉娜还红着眼睛笑着打趣一句。
“哪有什么又近又合适的人家啊,还能时常进宫,时常叫你见到,怕不是合要求的只有你那四个哈哈珠子了,可他们之中最大的也还比我小两岁呢,自是不成的。”
二阿哥佯装苦恼,只恨不得去做了姐姐的哥哥去,这般就不会如此为难了:“我是没了主意了,可眼瞧着皇阿玛身子不妥,祯母妃亦是顾不上咱们的,姐姐的婚事还得我这个做弟弟的多操心才是。”
“我虽是年纪不大,可咱们上头的小皇叔、堂兄可不少,他们可不像咱们需得日日拘在宫里,我一贯同弘皙堂哥好,他到八月里也该同福晋成亲出宫建府了,回头我托他帮姐姐多相看些个,且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弘皙堂哥不会不帮忙的。”
且叫弟弟这么操持着自己的婚事,佛拉娜着实不好意思,脸都微微红了,不过弘皙堂哥确实是个妥帖的人,想来私下里叫人打听些个也没什么问题。
总归京里门楣高又适龄的子弟就那么些个,皇阿玛只听旁人来描述,总是不及自家兄弟们亲自看看那些人的秉性来的放心。
思及此,佛拉娜便也点头应下了的,二阿哥当即露了笑去,总算是又了解了一桩心事了,且等着过一阵子,他再好好给姐姐讲讲这二人,且都是才俊,不怕姐姐不喜欢。
他更不必担心被姐姐发现了,姐姐日日闭门不出,便是出门了,也不至于拿着自个儿的婚事去当面问弘皙堂哥去,姐姐还没那么厚实的面皮子呢!
又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子话,一并用了膳,二阿哥这才回了自个儿的住处,谁能想到他今儿能借着额娘受罚的机会办成了这事儿呢,回去的路上还止不住的高兴呢,鼻间微哼着小曲儿,引得他身后跟的奴才都面色轻松了好些。
眼瞧着快到自个儿的住处了,谁知道二阿哥又迎面撞见了从熹贵人哪儿回来的三阿哥,不能视而不见的走人,二阿哥只得驻足稍等一会子,同弟弟互见了礼去。
“三弟今儿从永和宫回来得倒早,怎么也不歇了再回,平日里难得见一见熹贵人的。”
二阿哥向来是睚眦必报的,这会子故意开口戳人伤疤一下,倒也是惦记着今儿在上书房被兄弟们笑话的那一遭儿呢,他可没忘了他的好三弟是如何幸灾乐祸的。
自家兄弟们里,唯他额娘位份低,连带着他都不能当众叫自个儿额娘一声儿额娘,三阿哥为这事儿着实心头不爽,自也忌讳旁人提起来这话。
一时听二哥这般说,三阿哥面上不免也收了收笑意,嘴也跟着毒了些:“弟弟是难得见一见熹贵人的,只是规矩不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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