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这头儿只一得了五阿哥身子不适的信儿,顿时也心头急切的厉害,这小阿哥可是万岁爷和祯妃娘娘的心头宝儿,若是寻常吃坏了肚子也罢,至多罚一罚下头管阿哥膳食的奴才,可若是旁的缘故、、、、、
苏培盛不敢想了,五阿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阿哥所上下的奴才且都得遭殃,到底是谁那般不长眼的,敢害了五阿哥去,苏培盛将后宫女眷在心里过了一圈儿也没个主意,直觉得尽是可疑。
他一时间想不透也顾不得想了,赶紧的叫小桂子端上万岁爷的药就带着陈进忠和些个奴才往养心殿奔,亦是赶紧的叫人唤了太医来,甭管什么缘故,总归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便是一时误会闹了笑话,也总比耽误了时辰强。
“五阿哥您这会子怎么样了?可还腹痛的厉害?奴才叫人唤了太医来,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您再忍着些。”
苏培盛只一进养心殿,在廊下瞧见图克坦怀里的小主子时便一阵心惊肉跳的,小主子那脸色也忒不好了些,额头上鼻尖儿上沁的都是小汗珠。
也顾不上伺候万岁爷用药了,苏培盛赶紧的小小桂子将药送去,又派了陈进忠给小主子拿来干净的里衣换上,眼下小主子疼得冷汗直冒,不好好擦干净身子可不成。
尤其是图克坦这粗人不会照顾阿哥,还抱着阿哥立在风口,虽是夏日里风不算得凉,可如今夜里还是不怎得燥热的,万一小主子身子虚经不住风,再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景顾勒没回苏公公的话,他肚子且闹腾着呢,一会儿一疼,疼得他说不出来话。
这会子苏培盛正叫人开了偏间,让图克坦抱着五阿哥去偏殿里躺着歇呢,可话还未嘱咐完,景顾勒就又有些里急后重之感,小手儿拍着图克坦的肩,催着人赶紧的再带他去恭房。
这回不仅是图克坦抱着人赶紧的往恭房奔了,后头还跟了好一串儿奴才,苏公公首当其中,怀里抱着干净的棉布巾子和陈进忠拿来的干净衣裳,干脆就在耳房给小主子擦身换衣裳去,也省得出来吹风了。
原图克坦觉得自个儿伺候的挺好的,可在苏公公眼中简直糙得没眼看了,那手劲儿也忒大了,图克坦给小主子擦了背也不浸了温水,直接就干擦,擦一遍过去背上都红了的。
五阿哥一身娇贵皮子哪儿经得住这么搓,得亏五阿哥向来不计较这些,这会子亦是没空计较,但凡换个人去,怕是直接便治图克坦的罪去了。
苏培盛忙将图克坦赶了出去,叫了陈进忠来伺候小主子,且都伺候完了,景顾勒也没解决完,只肚子一个劲儿的疼,坐了半晌那恭桶也还是干净的。
到底是年纪小,着实忍不住疼了,景顾勒攥着陈进忠的袖子直抹泪,可把人心疼的不行,苏培盛当机立断,也不叫景顾勒一直呆在耳房了,伺候好便将景顾勒抱了出来,安置在偏殿,又着人催了遍太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