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你怎么回来了?”陈果儿怔愣住。
景桓低喝一声:“驾车。”
马车迅速滚动起来,陈果儿还没坐稳呢!又一头扎进他怀里,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充斥鼻息。
景桓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心说,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撞同一个地方,很疼的吔!
陈果儿七手八脚地乱扶一通,总算是坐了下来,也顾不上尴尬,忙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景桓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不然我找你干嘛?”
陈果儿撇了撇嘴,腹诽着:也不知道前几次找她吃饭扯淡的是谁。
“既然有病就好好呆在家里呗,还跑出来装神弄鬼吓唬人。”陈果儿抱怨道。
“谁装神弄鬼?我亲自上门来请大夫,谁知道你眼神这么不好。”景桓嗤鼻道。
“我眼神不好使?我哪知道马车里还有人啊!”
“算了算了,不跟你吵,我受伤了,没力气。”景桓怏怏道,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成了惊吓,看她刚才的反应,的确是吓到了。
陈果儿悻悻地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他不对。
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厢里安安静静,只听得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以及车轱辘转动的咯吱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果儿感觉到血腥味越来越浓,不由担心起来,挑开一边的窗帘子,借着月光,看到他微阖着双眼,从额头到下巴那的一折在月影下完美如一道精致的剪影,散发着安静平和的气息,心跳又控制不住的紊乱起来。
视线下移,只见他胸前的月白绸衫上晕开醒目的红色,如艳丽的山茶花绽开。陈果儿呼吸一滞,还真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