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秦氏怔愣住,永宁侯府是恒儿主事,外头的事她鲜少过问,但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去世,对景家而言,是个巨大的灾难,太子若是地位不保,只怕景家会被对方吃的连苦头都不剩,她不是个无知妇人,其中利害她心知肚明。
真真没想到,这个陈果儿有这样的本事,不仅救过桓儿救过太子,还是这场变故中顶顶关键的人物,如果能查清皇后的死因,对太子对景家都是至关重要的。
见母亲动容,景桓再接再厉道:“娘刚才的话说的也太……太不客气了,陈果儿平时可不是这么尖锐的,您想啊,她刚被孩儿无礼了,心里正憋着气,还被娘冤枉,就算是个泥人也要跳起来。娘就别怪她了,其实她人很好的。”
景秦氏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别以为你把所有过错都揽了去,我便信了,刚才她对你说话的神态口气,说她不喜欢你?鬼才信。”
景桓哭笑不得:“娘,您没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吗?孩儿认识她这么久,她还是头一遭这般跟孩儿说话,说真的,孩儿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景秦氏心里那个恨啊,伸手就拧了把景桓的脸。
景桓歪着嘴,连声呼痛:“哎呀疼疼疼……”
景秦氏悻悻地松了手,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多少名门闺秀想要与景家结亲,恒儿眼皮都不翻一下,偏偏喜欢上那丫头,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还这般不遭人待见,实在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