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原本是想劝说叔叔把药铺盘下来,到时候把仁德堂的牌子拿回来,就是崭新的一家仁德堂了。两位叔叔经营药铺多年,这点银子还是拿得出的。但现在看来,希望不大。三叔胆子小,二叔本来就没什么主见,便放弃了劝说的念头。
袁阅喟叹:“杨光年把持着采药的渠道,段承盛又控制着医药商会,这京城的药界就是杨家的天下了。”
“难道就没人站出来反抗吗?”韩岑义愤填膺,他生来热血,最听不得这种持强凌弱的事。
袁阅道:“若是以前,仁德堂,三溪堂加上回春堂联起手来,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但如今,三家倒了两家,回春堂有心也无力,正所谓孤掌难鸣。”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凝重。
“若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让我大哥一家都去扬州罢了,如澜,你若不想呆在御医院就一道回杨州,本来你进御医院就是为了你堂姐的事,现在真相已经大白,没必要再呆下去了。”曲知方气馁道。
陈果儿被三叔这想法震惊了,京城可是曲家的根啊!爷爷在世时就想把二叔三叔都叫回京城,现在倒好,这么快就放弃了,根也不要了,那往后岂不是就只剩她一人?
曲如澜看了眼身边的韩岑和陈果儿,小声嘟哝着:“爹,我还不想回去。”
曲知方疼惜地看着女儿:“可你一人在京中,爹不放心。”
袁阅道:“伯父先不要说灰心的话,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再说,我觉得曲大伯未必肯离开京城。”
陈果儿情不自禁地点头,还是袁阅了解她爹的脾性,爹貌似温和,其实骨子里是很倔强的。
韩岑冷声道:“总会有办法的,杨家不可能一辈子嚣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