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关胜坐在炕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袋,琢磨着话该怎么说。他的闺女十里八乡的谁不称赞,却叫那个老婆子扁的一无是处,下作不堪,简直比拿刀子捅他还叫他难受。他老陈家虽然穷,却穷的有骨气,从没被人这样瞧不起。
“爹。”陈果儿掀了蒲草编的帘子进来,慢慢挪到炕前。
柳氏跟在后头,犹豫着说:“他爹,有话好好跟果儿说。”
陈关胜瞥了她一眼,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烟杆子敲敲炕头:“坐。”
“爹,女儿还是站着好了。”她不是怕,只是愧疚,让爹娘因为她而受到羞辱,这是她不能忍受的,景秦氏做的太过分了。
“让你坐你就坐。”陈关胜不禁拔高了嗓子。
柳氏轻轻推了陈果儿一下,陈果儿机械地坐了下来,等着爹训话。
“昨儿个,景家夫人来过了。”陈关胜又抽了口烟说道。
陈果儿没搭腔,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
陈关胜蹙眉道:“把头抬起来,咱又没做错事,见不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