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两人就窝在小楼里,陈果儿抱着汤婆子半眯着眼躺在摇椅上,景桓则坐在书案前看折子,虽然他躲在外头,但公务一刻也不落下,每天早上都有人把要处理的公文送来,他批阅后让人送回去。
陈果儿无聊地想些事情,她知道景桓二弟景允后天就要成亲了,她觉得该送一份礼,可是又没名分送,送了,景夫人怕还不高兴,可是不送吧!又觉得说不过去,毕竟那是景桓的弟弟呀!
陈果儿很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看他低头专注的批文,又不好意思打搅他,张了几次嘴还是闭上了。
景桓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用在公文上头,今天的办事效率低的出奇,心思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到躺在摇椅上的那人身上。
大雪过后竟是出了太阳,阳光暖暖地洒在她身上,在她脸上晕了一层柔和的光,她闭目养神,显得那么宁和安详,真想搬张椅子躺到她身边去。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
真该死,难得有一日可以安安稳稳的在一起,却还要批什么劳什子公文。景桓很想把折子都给扔了,但是不行,太子那边还等着呢!
咦?这里倒是有一份跟陈果儿有关的。
“果儿,明春就要医考了是不是?”景桓终于找到话题。
“是啊!三月份,到时候巧姑和天佑都要参加,怎么了?”陈果儿睁开眼。
“西北军和东北军都有折子递上来,说是缺少军医,希望朝廷能派几个医官过去。”景桓道。
“那边打仗了吗?”陈果儿马上紧张起来。
“没,没有,胡人扰边是常有的事了,但大动作不敢有,伤亡很小,只是军中原就缺少医官,一来条件差,艰苦,二来,俸禄又不高,一般人不愿意去。”景桓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