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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破人亡(1 / 2)


火整整烧了一夜,天上一滴雨没落,清晨火势渐弱,大雨却倾盆而下,被烧得焦黑的泥土上升起缕缕白烟。

合府三十余口人,一个人都没能跑出来……

消息传到祁元槐耳朵里,她脸色未变眼泪却糊了满脸,她手上脚上带着镣铐,不疼也不重却是极其屈辱。

隔着铁栅栏的女子,轻笑一声:“天干物燥,总是容易失火。”

一旁负手而立的男人跟着笑了一下:“是啊,留下那么多庄园和铺子可怎么办呢?”

祁元槐死死的盯住年面前的一对狗男女,染了血的指甲在地上呼划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们……”

“哈哈哈哈哈。”男人微微弯下腰来似乎要仔仔细细的见证她的狼狈:“本少等着那一天呢……”

祁府一夜之间成为了整个浔阳县百姓的谈资,酒楼里茶馆里说书的人便纷纷开始讲述祁家百年传奇,不管真假听众们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要说这祁家啊,现今只留一女,便是那县令府中县令长子之妻……”

这话上午说的时候人们还是听得信服,下午的时候便人打断道:“听说那祁氏德行有亏本已经被休……但是祁家一遭难,咱们县令公子宅心仁厚便收回了休书……”

……

天还没亮,一个男人佝偻着腰哈欠连天的打开县令府的后门,埋怨道:“怎么每次都这么早?”

坐在驴车上的年轻男人憨厚了的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早一点儿,菜新鲜。”

这小子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有点儿实心眼,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放心一些,所以每次给他的钱也总是多上那么几文,每到这个时候他便总是很感激的看着他。

这一次也不例外,这傻小子额头上还带着汗,捏着那几文钱笑的傻兮兮的。

这活儿也干完了,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别在这儿碍地方,但是没有想到正迎上大管家,管家看了一眼驴车突然伸手拦了下来:“你要出城?”

年轻人呆了一下才赶紧应了。

那大管家有点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绕着驴车又转了一圈:“那你正好帮我一个忙。”

杨安城看着那块儿白布,看着管家的眼神里流露出点儿恐惧来,管家在心里骂了一句怂包,语气却是温和:“你就把她扔到乱葬岗就好。”

“我……”杨安城后退一步,一个大男人似乎要哭出来了。

总管觉得心烦:“你听好了,这事儿你要是干呢,我给你五掼铜钱,你要是不干,以后也县灵府里的菜也不用你送了。”

如此威逼利诱之下,杨安城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看着驴车在后门出去骂了一声废物。

夏季的早晨还算是清凉,杨安城坐在马车上上上下下的抛着手里的几个铜板,嘴里还哼着听不清的曲儿,驴子打了个响鼻,他便伸手拍了一下那畜生的屁股,嘴巴里笑道:“爷爷我今天发财,回去给你弄点儿胡萝卜。”

杨安城是在接近那个乱葬岗的时候才发现他拉着的那个死人是活着的,当时左边儿的轮子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杨安城差点儿被甩出去,他下车查看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咳嗽,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等第二声咳嗽声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他耳朵里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

掀开白布,就与一双睁着的眼睛撞到了一块儿。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来,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蝉鸣传进耳朵,饶是杨安城,头皮也跟着炸了一下。

这是诈尸?还是没死?

不过那双沾染着斑驳血迹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的时候,他就确信了,这姑娘应该没死透。

太阳愈加大了起来的时候,杨安城终于回到了村子里,一个挎着篮子的的老妇人乐呵呵的操着浓重的乡音跟他打招呼:“阿城啊,又去城里卖菜了啊?”

杨安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着应了,那妇人眼尖:“怎么弄了这么多的叶子?”

“可以用来沤了当肥料啊。”

这年头弄点儿粪土不容易,老妇人点点头:“在哪儿弄得?我赶明儿也去弄点儿。”

杨安城随便说了个地方,然后故意绕开了那些村民容易扎堆的地方。

杨安城把祁元槐带回了老屋,这还是他爹娘活着的时候住的地方,他偶尔回过来住一晚,所以东西也还算是齐全,他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的女人很轻,以至于他用力过猛差点儿一个踉跄摔过去。

大夫一个时辰以后才到,看见床上的人惨烈状况目露惊疑。

杨安城叮嘱大夫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然后顺手塞给了人几个铜板,那头发胡须花白的大夫有点儿是认识杨安城的,压低了声音:“这是怎么了?”

杨安城随口胡编:“偷人家包子,被打的。”

老大夫自然是不信为了一盘包子把一个女人往死里打这种话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开了药方给他。

杨安城肉痛的把银子递过去,一转眼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她的脸上带着血液和污秽,实在是称不上好看,只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杨安城不避讳的坐在床沿上:“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在祁家还好好的时候,她的爹娘捧在手心的明珠,在她嫁人后她应该是县令府明媒正娶的少奶奶,然而现在她一无所有,什么人都不是,她只剩下了一个名字——祁元槐。

她年少的时候轻信了男人的海誓山盟的誓言,她沉浸在那虚妄的甜蜜里做着梦,她甚至不惜跟爹娘闹翻,哭着喊着嫁给林之川,甘心被关进高门大院,她以为林之川是她的良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笑她到了最后才看明白,才想明白,林之川对她半点儿没有爱的,他只是利用她,他只是看上了祁家的家业,他甚至在他们洞房的时候留宿青楼,之后他一点点的露出狰狞的面孔和爪牙。

以至于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祁元槐抬眸看着杨安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在试探他是否知晓他的身份,不过结果也是如她所料面前的男人并没有联想到第一富商祁家,只是又接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祁元槐斟酌片刻,才道:“我是县令府中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二夫人最喜欢一个花瓶,二夫人趁着大夫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惩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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