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一方白巾,在水中浸湿,轻轻擦拭伤口,开口训斥道:“看你下次还掉以轻心”
“我看它长的毛茸茸,并没有杀伤力,谁知它突然攻击我?”
“有些事物外表柔弱无害,实际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流风面无表情的教训。
流光闻言目光一僵,眸色复杂的看向流风。
他和流风皆为主人出任务时所救,流风比他早了两年。第一次见流风时,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里。
察觉有人向他走来,他费劲的抬起头,仍是看不清楚此人面容,只听到低声询问:你想活下去吗?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强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有气无力的回道:“想,我……想活下去”更想让欺负他的人遭到应有的报应。
后来他从青叔口中得知,流风曾好意救一名难女,相处之下两人互生爱意,后来那女子为了钱财,与他人谋和,欲将流风置之死地,他垂死挣扎逃出,遇见主人。
流光收回神,不动声色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徒增烦恼。”
流风拿布巾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手下动作继续,布巾往他脸上狠狠一压。
“谁说我在想往事?”
流光当即大叫一声,抓住流风手腕,高呼:“疼疼,疼”
你就嘴硬,死不承认。都这样对他了,还说没想往事。要真不在意,哪能提都不让提?
流光一把拽过布巾自己擦拭伤口,胡乱一通,洒上药。并没有察觉,身边的流风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明媚的亮光。
于他来说,往事真的早已忘却,不值再提。
历山方圆数十里渺无人烟,甚至连飞禽走兽都不在此过多停留。
云七一身黑气御风至山下,越接近历山他身上的黑气愈加浓郁,仿佛把他整个人笼罩于一团黑雾之中。
整座山死寂沉沉,没有半点生息,唯有的几株绿树,枝干张牙舞爪,枝头上开的娇花似吸满人血的器皿,泛着诡异的红光。
云七黑眸涔涔,面容紧绷,手中无痕剑霎时现身,黑腾腾的雾气倒是十分应景。
迎面走向那棵最大的柳树,眸色锐利,凶光乍露,手中无痕剑快速劈向树身,黑红的光芒在树身留下长长痕迹。顺着划痕汩汩鲜血从树身淌出。
柳树枝条摆动,如人一样发出凄惨嘶哑的惨叫,绿色的枝条如人手般齐齐挡住伤口,再移开时,伤痕和血迹消失无踪,树身未见任何伤痕,仿若刚才只是幻觉。
树冠处两个凹陷的位置露出绿色光芒,直直照射在云七身上,四面八方响起清脆的少女声音,柳枝随风摇曳。
“公子为何伤我?你我初次相见你便如此不怜香惜玉?嘤嘤嘤,奴家好生伤心。”
云七面无表情,冰冷的眸光如寒潭,映着不断摆动的树枝。
“历山关押的人在何处?”
清清脆脆的声音撒娇道:“奴家在此数百年,还是头一次听闻历山关押的有人,公子莫不是被人骗至此?”柳条柔柔弱弱伸向云七。
云七手中利剑“铮铮”发出怒意,不断往前延伸的柳条怯巴巴地往回缩。
“说出人在哪,饶你不死。”
空中一阵儿银铃般的笑声。
柳树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树枝起伏摆动。尖锐刺耳的声音环绕着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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