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太廉满不在意的笑了一声,道:“我是这里的庄头,来的人都是我的庄户,在我的庄子上种地的农户,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嚼我的舌头根子,若是真的有那没有眼色的不知道进退的人,我将他赶出庄子去就是了。”
“老爷,可不要这样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和气生财,可不要开口就断了旁人的生路,省的给自己招祸。”
李月娘听了这个话,忙劝着道。
“我知道,我知道。”陈太廉听了笑着道:“我不会自己亲自出面的,凡事自然有人替我代劳,就算是被人记恨,也记恨不到我头上,当然那些替我干事的讨好欢心的人,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的。”
陈太廉说完,然后又对李月娘说道:“你到底是个妇道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肠乱,不懂这些。”
“是,到底我不如老爷你阅历深,见识广。”李月娘说完,然后又道:“还请老爷教我。”
陈太廉见李月娘如此说,不赞同的道:
“哎—你学这些干什么,一个妇道人家,只要在内院安安分分的便足够了。这些都是外面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李月娘见陈太廉有些恼了,只好说道:
“既然老爷如此说,那我就听老爷的。”
李月娘扁了扁嘴,感到有些无趣,陈太廉见李月娘如此,刚要说话,此刻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
“老爷,老爷,外面好些个人想要给老爷道喜呢。我拦不住了。”
是张庄头的声音。
陈太廉暗骂一声:“废物。”接着站起来就要走。
李月娘见状,拉起陈太廉的衣袖,缓缓的说道:“老爷,你不是说不出去了吗?”
陈太廉见状,将衣袖慢慢的拉回来,道:“你没有听到吗,那张庄头说外面的人多呢,总不好寒了下面的人的心,再说了那些人多,法不责众的道理还是要懂的。”
“那老爷你去吧。”
李月娘见他如此说,只好略带不舍得应道。
陈太廉见李月娘如此模样,笑着摸了摸李月娘的小手,道:
“在屋子里好好的等着你家老爷我,我一会就回来了。”
“那老爷快去快回。”李月娘听了又道。
“好好。”陈太廉笑着应道,转身而去,浑身的得意劲,他怎么能不得意,见一个年纪比他小许多的女子对他颇为的爱慕和依恋,可见他还是有魅力的,虽然年纪大了,雄风仍旧,魅力依然,这样的认知足够让陈太廉从心底笑出来。
李月娘见陈太廉走了,有些百无聊赖,只能又将盖头盖在头上,接着坐在喜床上,外面的喧闹声仍旧,直到夜色降临,这喧闹声才慢慢的降低下来。
“这一群泥腿子,可真是能吃又能喝的,这顿造,我准下的席面险些不够。”张婆子的声音传进来。
“行了,不要唠叨了,快将老爷给扶进去。”张庄头说道。
“我还想着留下一副席面给喜婆送去呢,请喜婆给咱们的大儿说门亲,这下算是泡汤了,还得我另外备一席,又要费我的银钱。”
张婆子嘴里又说道。
“你这个死老太婆,嘴里少唠叨些,伺候好老爷,什么都有了,还稀罕一桌席面吗,快在前面开门。”
张庄头接着又道。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来,张庄头扶着陈太廉走进门来。陈太廉眯着的眼睛睁开四周看了一圈,见到了喜房,他站直身子,双手将我张庄头一推,然后道:
“去吧,你去吧,喜房你可不要进,只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