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没有想到本来陈太廉不想同她去看陈守业,让李月娘说了两句,竟然就又去了,钱氏突然觉得陈守业想要将李月娘赶出去的做法是有道理的了,这以后李月娘若是生下男孩,陈太廉岂不是更要多宠爱李月娘几分,到那时候,怕是李月娘不论说什么,陈太廉都要应了。
钱氏和李月娘告别,随着陈太廉往宜兰院走,一边走一边想,陈太廉走在前面,心中也是有些埋怨陈守业,不知道他这次又闹什么幺蛾子,害的他又来跑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宜兰院,莺儿见了忙迎了上来,钱氏见状,开口问道:
“少爷怎么样呢,现在还醒着了吧,吃东西了吗,药喝了没有?”
钱氏说完,然后又对莺儿道:
“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伺候相公,不要离开一步的,院子里的活有其他的丫头干呢,你又跑出来干什么。”
莺儿听了钱氏的话,忙回道:
“少夫人,我本来是在里屋伺候少爷,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只是少爷他不愿意我在他旁边呆着,将我赶了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好在院子里,一边等着少夫人回来,一边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准备少爷一开口我就能上前去伺候。”
钱氏听莺儿如此说,点了点头说道:
“这才对呢。”
陈太廉接着说道:
“也不要怪莺儿,还是守业左性,不知道好歹,你好心留下莺儿去照顾他,他不知道感激,反而将莺儿给赶了出来。”
“老爷,想来相公也是生着病,心中不自在呢,不然的话,怎么能这样呢,他往日对下面这些丫头们也是挺好的。”
钱氏说完,然后又对莺儿说道:
“行了,你去前面带路,老爷专门来看少爷了,一到进屋去说吧。”
钱氏说完,莺儿点头应下,然后带着两人进屋去了,刚到了屋子里,陈守业便睁开了眼睛,然后朝着陈太廉看了一眼,略带着些虚弱的语气说道:
“爹你来了,”陈守业说完,喘了两口,接着又说道:“爹你来的正好,若是你晚来些,怕是儿子就看不到爹了。”
陈太廉见陈守业说的严重,忙厉声喝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快不要这样说了。”
钱氏也被陈守业所说的话吓了一大跳,忙来到陈守业的床旁,道:“相公,你身子可大好了吗,可有哪里不妥当的。”
钱氏说完,然后朝着莺儿说道:“莺儿,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陈大夫来。”
“哦哦,我这就去—”
莺儿听了忙往外面走去。
“不用了不用了,救得了身救不了命。”陈守业接着又说道。
钱氏见陈守业如此说,忙又说道:“莺儿,少爷喝药了吗,快去给少爷端药来。”
“少夫人,少爷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