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谷主,这里是风丘,不是你的桑叶谷,阁主命我看守山门,我定不会贸然放你们进去,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木萧然,你不过是个捡来家仆,其他人叫你一声箫公子你就是木家的公子了吗?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能拦得住我吗?”
“那就只好得罪夏谷主了。”
“自不量力!”
夏知鸣话音未落一根银针已然向木萧然投射而来,木萧然灵活闪躲,拔剑将银针打入草垛。
“哼!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你三犬能敌四手?”
“嘿!呵!”木萧然用他出色的剑法盘桓在众人的包围圈中,虽能够自保,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也实在难以找到突围的机会,暗藏在一边的青鸦此时也已经按耐不住了,可是在没有看到木萧然的求援手势之前他不可妄动,只好要紧牙关屏气凝神观察着局势。
“舅父!舅父!”肖长青提着剑气喘吁吁地跑上了风丘,他拉住夏知鸣的马,“舅父,您为何要来硬闯忘忧阁?木阁主与您不是世交老友吗?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夏知鸣斜了他一眼,声音沉闷地说,“你是我外甥,理性站在我这一边,既然来了就帮我杀了木萧然,待我夺了《百草集》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舅父,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那日在谷中的情形您也瞧见了,木阁主的功法深不可测,如若我们杀了木萧然从而激怒了木阁主,那后果不敢想象啊。”
“滚开!我夏家怎会出了你这样的子孙?你在离城不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吗?怎么就这点胆量?”
“舅父!我是担心……”
“你担心谁?不会因为几面之缘就把他当朋友了吧?肤浅!你退后!”
夏知鸣的斥责虽让肖长青有些许不悦,但他也只好无奈地退到一边,此时他不能随意说出担心木槿的话。
“木萧然!你这个小子果然没白养,功夫好又衷心,只可惜你护错了人,今日他怕是自身难保了,你不如降了我,我定会重用你的,总比为了他丢掉性命强。”
“话多,要打便打。肖长青,你也来啊,我早就想领教你的剑法了。”
“箫公子,你我并无愁怨,我肖长青不是无理之人,你也不妨考虑一下我舅父的提议,以免造成更多的杀戮。”
“肖长青你住口!这里是萧然哥哥的家,他才不会背叛我们呢,我阿爹在这里你们休想伤害他,更不要妄图从风丘带走一分一毫!”
众人停止了攻击,木槿跟随父亲母亲从北苑大门跑了出来,径直跑到木萧然身侧抓紧了他的胳膊,对他微微一笑,“萧然哥哥,你可有受伤?”
木萧然宠溺地揉揉木槿的头,“我没事,没有受伤,你呢?阁主把你从池底救上来了?”
“嗯嗯。”
“衣服都湿了,你快回去换了,这里我顶得住。”
“不!你是我哥哥,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我和阿爹都不会丢下你的,谁也不能在我面前欺负你。”
“嗯。”
“槿儿,我……”一见到木槿,肖长青就变得笨拙起来,她对木萧然的维护让他心生嫉妒。
“夏知鸣,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你桑叶谷上下有多少人愿意追随你丢掉性命?”
“绵儿呢?你把她杀了?”
“你既然心中有她又何必将她拱手送人?你可知《百花集》里的许多心法是与你夏家的心法相悖的,你根本练不了,木家控香术只有木家子孙可修习,这点你从惠兰身上就可印证。”
夏知鸣的脸色明显有着心虚,“你知道兰儿的事了?”
“不错,她是我养大的女儿,我怎会试不出来?”
“哈哈哈,绵儿原是我的侍女,从小伴我长大,她深知我因为体弱我法修习上乘功法而在你们面前抬不起头,于是她就想着来盗取你家的《百花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本来我们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你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冷落她,她的执念都是你逼出来,你理应承受这些。”
“这是我木家家事,怎可由旁人枉议,你走吧,我无意与你为敌,我只愿今后余生陪伴妻女死守风丘足以。”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你杀了绵儿,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你不是我的对手。”